河西军节度使,知鄯州军州事。”
赵怀德好歹是进过东京汴梁的人,一言一行都跟汉人没有什么两样,没等高俅开口,先介绍了一下自己。
“哦!原来是武威郡公,久仰久仰!”
虽然说不认识对方,可是资料可是没少看,临场应变,高俅也是没有任何的慌乱。
“哎呀呀!难为监军大人还知道在下,真是羞煞赵某,羞煞赵某了啊!”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词汇,赵怀德竟然跟着做出了害羞的动作。
可是一个大老爷们儿做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是很让人倒胃口的,高俅连忙开口,阻止道:“好了,好了,咱们不要再说这么多有的没的了,你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咱们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这样你也方便,我也方便,你看如何?”
“那是!那是!监军大人久住东京,这种乡野地方实在是不适合多做停留,那您看咱们是入山坳那边去谈,还是就在这里谈呢?”
赵怀德对于和谈的事情似乎也比较上心,一听高俅说这话,立刻就附和起来。
“这个……不知道武威郡公手下的那些大小头领是不是都到了?要是都到了,或许我们还要听听他们的意见,那自然是到山坳里面谈比较好。不过若是就武威郡公您这几位的话,咱们不妨在这里说就算了,您觉得呢?”
高俅将选择权送回到了赵怀德的手中,实际上却是在打听对方的高层是不是都来了。
“那个……所有的首领基本都在这里了,除了我身边的这几位之外,剩下的都在后面那里,不过之前我们已经谈过了,所以说找不找他们其实问题不大。”
这件事情上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赵怀德自然是实话实说,只不过在最后的时候,却又多补充了两句。
对于吐蕃具体的情况,高俅并不清楚,不过可以想象,赵怀德应该是不希望太多人参与进这次和谈之中的,不说人多嘴杂,对于谈判无益,就是争取利益的时候,少数人用多数人的名义去争取,然后少数人再平分大头,绝对要比公开分配利益要好的多,赵怀德显然明白这里面的道理。
不过高俅要的,是将赵怀德等人一网打尽,因此只有这么几个人在场,显然是不符合他的初衷的,眉头一皱,便开口说道:“可是……”
“这样也好!”抢在高俅之前,刘仲武先行开口,说道:“既然武威郡公提出来了,那咱们就在这里谈也就是了!”
高俅本来还有话说,可是有刘仲武这么一打岔,后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自然刘仲武是知道高俅的计划若是成功会有多大的功劳,可问题是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刘仲武为戎马数十载,陷阵杀敌他自然是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可是高俅是一个文弱的书生,这种情况下最容易出事的就是他,可是他的身份又偏偏那么特殊,真要是除了事情他担待不起。
为求万全,刘仲武自然是不能让高俅身处险境。
高俅也知道刘仲武是好心,哪怕对方办的事并不是高俅所想,但是也不能因此责备于他。现在高俅能做的,就是祈祷一会杀出来的伏兵能够将绝大多数到场的首领给擒获了。
日薄西山,高俅等十余人在山坳之外的一块空地上坐了下来,准备商谈议和的事项,而在视线之外,一群甲士正慢慢赶来。
之所以是慢慢赶来,其实还是因为这些都是步兵。虽然说骑兵有很多优势,但是骑兵一旦动起来却是没有办法隐藏行踪的,所以在一开始的时候高俅就没指望单靠骑兵就解决这次的事情。也多亏了之前安排的早,将这些人早早就调到了河州城和吐蕃营寨之间的位置上,不然真等着赵怀德来信再发兵,那可能什么都赶不上了。
这次来的这些步兵,都是许琳手下的厢军,虽然说没有禁军那么精锐,可是比起毫无纪律可言的吐蕃来说,这些人实在是强了太多。因为厢军的人数本来就不少,再加上知道自己的骑兵就在某一处躲藏,随时可以施以援手,许琳等人自然就更不会紧张了。
送走了信使,接下来高俅便和刘仲武分开来,各自去忙事情去了。
当然刘仲武是明面上去做事,这个是瞒不了人的,而高俅这边却是以休养身心为掩饰,去安排一些隐秘的事情,自然这些事情也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包括刘仲武在内。
刘仲武去调动人马,安排一应事宜,这且不提。高俅这边可谓是写断了手指头了,因为要秘密行事,所以他没有办法跟薛海当面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只能是写信给他。不过好在能够直接见到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