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般,眼眶也不由得有些湿润了。
李格非和陈师道两个人都被苏轼教导过,做官的品性一般无二,看人的本事也是学到了不少,而且像这两位的年纪人情世故比那些年轻人可是看的多,一见高俅的这幅模样,立刻就知道是有事情触动了高俅。
“那个……可是三夫人她……”
李格非与身边的陈师道对视一眼,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如果是在后世的话,有亲人离世必然是要通知一番的,不过在这个年代交通不便利,而且又有其他一些因素,所以苏轼也就没有跟其他的人说这件事情。如果说在那之后苏轼又入朝为官或者是怎么着的,那别人也能猜到,可是从那之后苏轼基本上在西湖边上转悠了,别人想知道也是没有机会的。
“唉!人有旦夕祸福,小哥儿还要节哀才是。”
陈师道叹息一声,开口安慰起来。
“我……”
正想说自己没有事情,可是随后便被一声呵斥给打断了。
原来是几个人从宫门内而来,看见宫门处站着李格非等人,忍不住开口了。
“喂!前面的,没事堵着宫门,想死不成?”
几个人之中的一个,很是不耐烦的开口,呵斥起来。
“哦?是谁想死?我倒是可以成全他!”正想到伤心的地方,被人这样打断,高俅的火气也上来了,绕过了李格非向宫门内看去,他去世忽然间笑了起来,“呵呵,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蔡京蔡大人啊?这样耀武扬威的,您是真菜呢?还是装菜呢?”
“你!”
先前开口的是跟在蔡京身边的一个人,听见高俅如此说,立刻就想上前争辩。
不过蔡京随即便伸出手来拦住了这个人,转回头来,云淡风轻的说道:“原来是高大人当面,却是误会了,误会了!”
“嘿嘿,哪里有那么多的误会?蔡大人若是有什么话不妨当面直说,您这样做反倒是让我心生不安了。”
左右已经跟蔡京交恶了,高俅也就不在乎那边多,直接嘲讽起来。
“岂敢,岂敢。当日高大人一杯茶水,可谓是振聋发聩,让蔡某幡然醒悟,至今仍不敢忘记高大人当日之‘教诲’!”
虽然知道高俅是明着找茬,可是当日一杯滚烫的茶水他蔡京都忍了,今天又岂能再找麻烦?
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在官场上若是忍不得气,那就会混得像李格非和陈师道这样的人一样,蔡京可是深有体会的。
就这一次落水,高俅足足在家里面待了有十多天,直到七月二十的时候才第一次出了门,去皇宫找赵佶问了一下吐蕃部族的迁移问题。
其实高俅也没有什么伤势,只不过那天落水之后紧跟着就感冒了,而且再加上有心理阴影的存在,高俅才会一直在家里面养着。本来早几天高俅就已经休养的差不多了,不过脸上还有河灯烫伤的地方,因此他才在家里面多待了几天。
如果不是后来赵怀德找上了门来,那高俅可能还在家里面待着。
赵怀德找高俅也不是为了别的事情,正是为了他们部族的迁移问题。距离上次在朝堂上面见赵佶已经差不多过了半个月了,可是赵怀德始终没有等到大宋的官员来跟他商量部族迁移的问题,这让他实在是心有不安。而在东京汴梁之中,赵怀德又不认识其他的人,想要直接觐见皇帝也不太可能,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过来找高俅了。
高俅听完了赵怀德的话之后,即刻便起身入宫了,在被赵佶笑了足足有五分钟之后,高俅这才一拍桌子,提醒赵佶要注意一些。
等到赵佶平复了心态,高俅将自己的来意一说,赵佶才解释起来。
吐蕃迁移的问题赵佶不是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正像当初朝会上所说的,这件事情不仅大,更是十分的繁琐,到现在曾布他们也不过是才有了一个大致的方案,而更加具体的行动方案却还是没有定下来。本来这种事情是应该通知赵怀德一声的,不过因为曾布等人对吐蕃部族迁移的事情实在是太上心了,反而就忽略了还有赵怀德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没想到是这种情况的高俅,虽然说也有些意外,但是至少踏实了下来,吐蕃的事情有曾布等人上心,那就说明这件事情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又陪着赵佶写了一会字,高俅便告退离开了。
本来还想着去朝臣议事的地方坐一坐,看看他们这些人都聊些什么,可是再一想自己之前在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