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记性了!”
“是!是!是!大人!”心中记着吴拭交代自己的事情,可是有钱人也是开始规矩了起来,“就是几天前的时候,这个人在我家打短工,帮我家放鞭炮的时候,因为想要捡没有燃烧的边跑而炸伤了手,因此就找我索要钱财。可是如果他是帮草民放鞭炮的时候炸伤了手,那草民自然是没有话好说,只是他是贪便宜去捡没燃烧的鞭炮而受伤,这又关草民何事呢?本来想着息事宁人,给了他两个月的工钱想要打发了他,可是他却是得寸进尺,想要求更多,草民也是被逼无奈,才来到衙门来告他的!”
“嗯!是这样吗?本官知道了,你先退到一边,让他来说!”
听完这个有钱人的话,高俅点了点头,虽然这里面有些个人主观的描述,但是大致的事情是错不了的,这在高俅判案的过程之中,可是有着很大的影响的。
得到了高俅的示意,地痞无赖赶紧开口,说道:“大人!他说的基本上是对的,可是却也有些问题。小人虽然平日里也是贪小便宜的人,可是又不是没有脑子的,怎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实则是打扫边鞭炮的痕迹之时被鞭炮炸到的。小人本来就是没有正经的营生,做一天事情,吃一天饭,混一天的日子,可是现在手被炸伤了,他随便就打发了小的,这让小的以后该如何生活呢?还请大人明鉴啊!”
“是这样!本官了解了!”
高俅点了点头,这个地痞无赖的证词倒也没有超出高俅的估计。
不过在高俅看来,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无所谓对错的,因为这种事情没有办法找到任何可靠的物据。就算是有人证目睹了这一切,但是谁又能证明这个地痞无赖是因为贪便宜才去捡鞭炮的呢?没有人能够证明!
而正如高俅所想的那样,吴拭想着拿这件事情来为难高俅,也就是存了这样的心思。不管高俅说哪边对,另一方都肯定有反驳的说辞,想要有一个决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反正以吴拭的‘聪明机智’,也是想了好几天才大致想出了处理的办法。
吴拭想要找高俅的麻烦,说白了就是心有不甘。本来出使高丽一趟,回来好不容易捞了一个‘权知开封府’的差事,本来想着站队来着,结果就没有‘站对’,上疏之后让人家骂了个狗血淋头,就算是曾经的那些‘好友’,也因为这件事情而渐渐的疏远了他。本来想着好好做这个开封府少尹的位置,结果这边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让高俅给顶了下去,这换了谁来心里也不可能舒服了。
诚然,开封府少尹的位置其实并没有多么好,平日里虽然说起来很有面子,可是实际上见了谁都是要矮一头了,毕竟这东京汴梁是大宋的国都,要找个比开封府少尹的官儿还大的出来,就好像是探囊取物、反掌观纹一般,容易的不能再容易了。可即便是如此,这个官职对于吴拭来说,意义却也是不太一样的,毕竟这是他这辈子当过的最大的官儿了。
即使是这个开封府不是那么好坐,并且自己坐镇开封府之后的生活也并算不上美好,可是就这样让人给‘抢’走了,吴拭的系心里还是十分的不舒服的。
今天的案子,其实就是吴拭亲自安排的,本身这个案子是什么都算不上的,甚至说这个案子本身还有些无理取闹,可是在吴拭想来,如果能够通过这个案子证明高俅的能力其实十分的一般,那他就能够继续留在这个位子上了。当然如果说高俅真的将这个案子给处理好了,那吴拭也没什么好说的,权当是恶心了高俅一下,自己心里面也是会舒服不少的。
‘啪’的一声,高俅拍响了自己手边的惊堂木,拿眼扫了一旁的班头一眼,随口说道:“将告状之人带上堂来!”
“是!大人!”
虽然说高俅的声音并不算大,可是班头却也是要好好的听着,生怕做错了事情。
有衙役下去将告状之人带了上来,顺带着将被告之人也给带了上来。只不过这两个人刚一上堂来,却是让高俅皱起了眉头。
前面一个自己走的,想来就是告状的人来,这个人一身锦衣华服,看起来倒是有钱人的样子,不过却是少了一些书卷气,显然就是一个有些钱财的‘暴发户’。而被衙役推搡这上来的,应该就是被告了,此人倒是一脸的痞气,一对三角眼里面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似乎是在做着什么打算一般。
“你们二人,谁……”
等到原告和被告都站好了之后,高俅也没拍惊堂木,直接便开口想要询问一下。
本来按着规矩,高俅这边怎么也该再拍一下惊堂木,紧跟着快、壮、皂三班衙役齐声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