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谷到底能不能成蓄水库,要成为蓄水库需要多长的时间,蓄水有需要多长时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经次一役后,连谷基本上就是废了,就算是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重建,没有个三年五载的,也是休想让连谷恢复元气的。
想到这里,高俅忍不住看向了刘仲武,微笑着开口问道:“刘大人,本官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连谷城内有多少百姓,城墙是否坚固,石料、木材是否充足啊?!”
“这个……连谷城内已然没有百姓了,毕竟地处边境,又是连年征战,现在又是遇到了这样的战事,所以在来府州之前,下官已经下令,让所有的百姓全都退回到长城之内的城池之中,那连谷远在长城之外,现在就剩下我麟州的将士在了。而石料、木材这些更是充足,毕竟常年作战,这些修补城池的物资是必须要齐备的,就算是不足,到时候也可以拆毁城内的房屋,倒是不担心物资匮乏。至于说城墙是否坚固,这个嘛……”
刘仲武不知道高俅问这些是想要做什么,可是依旧很是诚实的给出了答案,只不过到了最后却是有些说不下去了。
“怎么了?刘大人有什么为难之处吗?”
听到最重要的地方却是没有下文了,这让高俅觉得很是疑惑,忍不住追问了起来。
“这个……不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只不过下官到麟州的时日尚短,之前也都是在麟州城内处理一些重要的公事,虽然来府州的时候绕道察看西夏的情况,可是路过连谷的时候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并没有进城,所以连谷到底是什么情况,下官却是不好回答了!”
实在是不怪刘仲武,他到麟州城还没有多长时间,迁移长城外百姓的工作就做了好久,毕竟还要鉴别其中是否有西夏人的探子混在其中,这样一来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了解麟州城的全部情况,此事时被高俅闻起来,自然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对于这种情况,折可大等人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的,要是刘仲武真的能对答如流,那才让他们吃惊呢!
当然,高俅也不是那种无私到为了一场战争就将自己的姓名搭上,而是在他看来,现场的所有人之中,除了他的身份、地位、官职最高,最适合当这个诱饵之外,其余的人是一概的不符合要求的。
折可大和刘仲武两人的身份自然是不低的,一州的知州,哪怕是再如何去贬低他们,那也是一州的知州了,可是这么多年来西夏却从来说为了抓个大宋的知州就死战不退的,所以这两个人在高俅的心里,是第一时间就被排除了的。而剩下的人之中,除了折可适之外,其余的所有偏将、副将,虽然都很重要,可是却远远没有达到高俅对于诱饵的要求。
可是折可适虽然达到要求了,但是他身为主将,以身犯险虽然不是不可以,可是整个对西夏的战事都需要他来掌控,被困在麟州城内,就算是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他也就没有办法去发号施令了,所以说折可适也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这样一来,最合适的人选,也是剩下的唯一一个人选,就是高俅自己了。
对于自己的定位,高俅心里面还是有数的,在这次对西夏的战事之中,他或许可以当一个引导者,把握全局的走向,可是他却是真的不懂如何排兵布阵,这也就注定了他在战争开始之后就会暂时失去作用。
可是一场战争的胜负对于大宋来说其实根本就不算什么,真正重要的是整个计划的成败,所以说高俅的性命也是十分重要的,因为就算是曾布能够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立刻安排到人来顶替高俅的位置,而且那个替补的人选也能够像驿差一样火速赶来,可是这一来一去还是要耗费不少的时间的,耽误的时间,就很可能是功亏一篑的根由。
刘仲武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利害的,尤其是他现在跟高俅的关系不错,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将高俅当成自己的后台,这样的一个存在,日后就算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看在高俅的面子上,肯定也不会出现之前高永年战死、他也跟着被斥责的情况出现。
因此在高俅说完之后,刘仲武便立刻开口反驳道:“高大人!此事绝无可能!绝无可能啊!”
“高大人!此举万万不可啊!您身为同知枢密院事,督管对西夏的战事,如何能够以身犯险,将自己置身于那等险境之中呢?万一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我们可是担待不起的啊!”
虽然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多少有些不合适,可是折可适还是说了出来。
战局的成败对于折可适来说,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像他这样的将门,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