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里注水,问问对方叫什么住在哪里,打探出些东西,也好让邹娘子少操些心。
“好烫……”
光顾着想事情,哑郎听到对方喊烫的时候已经把一壶热水都浇了进去,眼看新来的小郎君满身都被热水激得通红,哑郎刚要浇几瓢冷水进去,对方却使劲扑腾开了他的手。
“不要你!”头上顶着胰子沫也不管,这小郎君说着便要翻到桶外面:“找……找妻主!”
妻主?哑郎一愣,对方看着不过十六七的光景,却已经早早许好人家了吗?
邹黎正想着宁音性格稳妥,照顾个人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结果人还没走到床边,宁音便又叩响了主屋的门。
“怎么了?”
心想不会是又有什么麻烦事吧,邹黎一开门就看到宁音和他身后洗得干干净净的小郎君。
快进来说,邹黎看见宁音的额发衣襟都弄得湿漉漉一片,青州城昼夜温差颇大,万一感冒可要吃上不少苦头。
宁音后面跟着的小郎君则更是危险,古代哪有条件让人几分钟就吹干头发,眼看着成串的水珠子顺着他的发梢往地上掉,邹黎仿佛已经见到对方鼻涕连天要死不活而她又出于人道主义不得不花钱求医问药的艰难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