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脱口便顶了上去:“只是你找的人家未免也太刻薄,喜事临头还让郎君自己动手,不若我替你问问罗峡,她若是愿意,你日后衣食无忧,我也算是了了一桩上京前的心愿。”
笑了笑,似是不愿与陆随争吵,江鱼只管往针眼里穿过一条金线。
陆随甩袖便走。
吸了口气,江鱼心下却是一片自嘲。
看吧,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分青红皂白,陆随的眼睛里从来就没有看见过和他有关的一丁点事情。这件喜服江鱼从陆随还没搬到外宅时就开始绣了,工期两个月,是豪商迟氏特地做给少家主没过门的正夫穿的。
这喜服原本轮不到他来,还是迟氏原本看好的另一家绣郎临时出事,仿佛是家中有人故去,戴孝者不宜碰红事,这才让江鱼捡到活做。
但这些是没法说给陆随听的,不然好端端一件事听到她心里又成了陆家养不起一个江鱼。
陆母近些年受主帅赏识平步青云,如今已到了参将的位置,陆随又少年得意,年纪轻轻便考了举人在身,如此一来,当然是不必让男眷再接些缝补活计补贴家用。
可江鱼在陆家身份尴尬,为长远计,总要想办法存些体己。
他也不是没想过同陆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