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日行千里的不凡之处。
吁,勒住嚼头,贺兰姝在马背上清楚地看到滚了满地的藤筐和枣子。
好端端的,前面怎么躺着一个人?
莫非又是个披上美人皮囊,特意在此守株待兔的奸细——不,不对。
今夜之行是她临时起意,这条小路也素来没有多少人知道。
罢了,去查看一眼便是。翻身下马,贺兰姝的影子很快落在哑郎面前。
是个衣着朴素的郎君。
扫一眼坡上的痕迹就明白发生了何事,贺兰姝伸指探了探哑郎的鼻息。
气息虚弱,内力几近于无,手算不上细腻但是没有武人的茧,后肩和腿侧也看不出刺青过的痕迹。
贺兰姝微微点头,想来对方只是不慎跌下坡的城中百姓。
“你醒了?”
哑郎刚被从脚腕传来的剧痛刺醒,尚且来不及看清周遭发生了什么,一道陌生的女声便在他耳边响起。
天色已晚,贺兰姝直接把哑郎带回了她的别院。
“你从坡上滚下来扭伤了脚,”贺兰姝神情淡淡,“方才大夫已经替你正好了筋骨。”
多谢这位娘子,孤女寡男共处一室,哑郎有些局促地按着交领,只是他带在身上的银钱不多,不知是否够付大夫的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