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沙哑:“屋里有点暗了——我——我们是不是该剪一下蜡烛?”
剪烛,颊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酒色,像是被周遭的缠绵喜罗染得薄醉,嫁进来的第一夜,分明一滴未饮却已经有些脸热:“似乎是,在妻主那边的小匣子里。”
恍然大悟似地拉开抽屉,碰了一下对方的手又松开,邹七娘递给明夫郎一把缠着红线的利剪:“当心伤着自己。”
低低应了一声,接过剪刀,明夫郎两下挑亮烛火。解散头发,对坐榻上,想着等下发生的事,侧着脸避开妻主打量,明夫郎嘴唇下的血管也热烫烫地搏动
起来。
等了半晌没等到对方说话,邹七娘的眼神在明夫郎和他身后的拔步床上飘了飘。】
这是要圆房了!呼吸也跟着变得急促,攥了一下手又做贼心虚地瞟一眼外头,小公子无声地倒在软垫上尖叫。
【“佳酿已满,总不好误了吉时。”
酒水在杯里微微抖出绉纱一样的波澜,泄漏出淡然面具之后的波动,邹七娘子言谈间可谓是气度偏偏:“明公子若是愿意,不如我共饮此杯?”
共……共饮此杯。
妻主的声音这样好听,一股酥麻直直冲上面颊,胡乱点了点头,连声音也发不出了,明郎君只觉整个人都像是年糕一样被炭火烤得又热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