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踩上两脚。
“你是没见着,”竹音是半点也不肯让嘴巴闲着,“他那件罩衫,啧啧啧。”
又土又丑,又艳又俗!
几年前就不时兴花样如此老旧的布料了,半点不提那颜色把哑猫猫衬得肤白沉静又温柔,竹音只管把哑郎的家世翻出来讥讽一顿:“说起来他家里人已经死光了,这身衣服……可别不是宁大娘归西之前给宁夫侍置办的吧?”
置办也没选大红一类的正色,竹音鄙夷,偏生挑了个小家子气的侧室颜色,可见一早便知道,自己这儿子早晚要送出去与人为奴做俾的。
这方才第一天晚上,大将军更是连回都不回,正眼都不曾给来一个。竹音假惺惺摇头:“色未衰而爱已驰,我看这宁夫侍大抵是废了。”
要是能让他趁机爬上去……
“什么东西废了?”贺兰姝的声音却忽然在俾子们背后响起,“聊起来甚至连主子都不顾了,讲得这样入神,不若说与我听听?”
大将军何时来的?!想着方才犯过的诸多口舌,竹音后脖颈一凉。
军中事务缠身,贺兰姝回的比预期晚了不少。想看看宁音在她不在的时候是怎么打发时间的,拦住通传侍俾,贺兰姝特意抄了通往玉笛院的一条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