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沈大人!”
磨匀一汪浓墨,沈可均正待提笔,属官们却一个接一个地进来行礼。¢幻`想¢姬? ¨追\嶵¢鑫?璋?劫?一眼望过去齐刷刷的几乎都来了,瞧这阵仗,好似青州城里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闹嚷嚷的像什么样子,”州牧一开口周遭便静了下来,“尔
等把这里当作官署还是闹市?”
说吧,端起茶杯,沈可均等着听下属汇报。
“州牧。”等了半晌也没人开口,心道同僚们见了上官就都变成哑巴,咬咬牙,一人率先走上前:“我等听闻,有差役把青州城唯一的石牌坊拆了。”
就为此等芝麻小事?沈可均皱眉:“那马湎既已不是义夫,牌坊拆了又如何?”
“大人英明,可考功司派来的官员就要到了,恰逢年底,我们是否该稍稍遮掩......”
遮掩?沈可均抬眼,遮掩什么,何须遮掩?
“狱讼无冤,催科不扰。”沈可均起身:“抚边安民,摒除奸盗。清谨勤工,行事无私。人获安处,赈恤困穷。”
考评虽繁,条条框框亦有定律。_晓*税?C^M¨S~ ,唔^错¢内!容\
“别说一座,便是拆了百座千座牌坊,难道我青州自此便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了吗?”
无事便散了吧,沈可均懒得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偌大一个青州,值得耗费心力的事比一座可有可无的牌坊多得多。
第44章 正缘
“唔……嗯……嗯……”
还没结束吗?勉强维持着张口的姿势,喉咙里传来一阵阵的肿痛,小昭嘴边的津液不受控制地淌了下去。
他要上不来气了,眼前的东西都模糊成一块块的让人看也看不清,小昭的脸愣是被憋到发红。
“再张大点,”邹黎却强硬得一反常态,“小昭,你这让我很不好做啊。”
嗓子眼儿被人硬塞进东西的感觉实在算不上好受,但邹黎的手像铁钳似的怎么拍都晃不动。轻微的缺氧感迫使小昭张大喉管,露出深处的黏膜组织和扁桃体,连带着脖颈上的皮肤也跟着起伏出一层薄汗。
“嗯……”
眼里很快返上生理性泪水,最普通的呼吸也变得困难。`午*4_墈^书+ +无+错.内^容\只觉得整个身体都不像是他自己的了,小昭隐约听到邹黎在说话,可她的声音却像隔了很远一样怎么都听不清楚。
一股更难捱的堵塞感让他下意识想吐,白蜡烧出来的烟气又持续熏得他恶心,小昭拼命抓着邹黎的胳膊想说他不弄了,又一根手指却像长了眼睛似的直直捅进了嗓子。
好痛——好痛——啊——痛!!!
“行了!”挪开蜡烛,邹黎手指间夹着根半寸长的粗硬鱼刺:“筷子夹了半天也没弄出来,幸亏你卡的位置不深,要是再往下点儿,我的手指伸都伸不进去。”
好了好了好了,邹黎拍着小昭的后背给他顺气,已经结束了不会再痛了。
下次吃鱼汤泡饭的时候说什么都得谨慎些,邹黎心道,要说换成宁音肯定不会如此,但小昭头一次独立熬好鱼汤,激动之下一张嘴又吃饭又讲话,鱼刺连着米饭囫囵咽下去竟然都没发觉。
“嗓子还痛不痛?”倒了半碗凉水回来,邹黎递到小昭嘴边让他咽下去。
还是疼,小昭捂着喉咙抿了抿就不肯再喝,别说吞咽东西,就是张开嘴被风灌进去,都觉得有一阵冷冰冰的刺激感。
这,邹黎一口气把剩下的水都喝了,叫刺扎到的地方不会发炎吧。
要不明天去李胡氏那看看?
“哎?你别去刷碗了。”邹黎拦住小昭:“要不我去给你煮点玉米须水喝?”快别干活了,邹黎抽出手帕给小昭擦嘴,反正现在天冷,筷子碗碟放一晚上也没啥埋汰的,等明天她起来再收拾。
不行!小昭闭着嘴摇头,早刷晚刷都是刷,而且放一晚上剩的饭粒都硬了。分给邹黎一枚怀疑的眼神,小昭嘴巴是关着的但他心中所想已经明明白白地显示了出来——
妻主你能刷明白碗么?
原先宁音在的时候,客观公允地讲,全家按做家务清理残局的熟练程度可以排序为宁音、小昭、邹黎、狮子猫、二宝。
现在宁音摇身一变成为将军府的人了,那再重新排下序,就成了小昭、二宝、邹黎、狮子猫。
为什么二宝的排位有了质的飞跃呢?
一是因为,原先的大部分残局都是小狗崽噔噔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