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与令郎仅仅见过几面,如何能将一个大活人藏得不露踪迹?”
但凡想想小昭的脾气,邹黎无奈得都想挠头皮,就会知道这等事绝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说起来,邹黎摸摸下巴,淋到陈辞衣裳上的玉米排骨汤也不知道好不好洗掉。
“起来!”
半盆冷水浇在床头,像是听到公夜叉当街叫骂,方令仪一个哆嗦睁开眼睛。
“睡睡睡睡睡,日上三竿了连个声也不出,没的叫人以为死绝了!”
木盆砰地扔在地上,仍做良家打扮的云惜却换了副尖酸刻薄的嘴脸:“才叫你洗了两天衣服就拿起乔了,叫你半天不应声,天生的俾子命一个,还当自己是什么金贵娇人儿呢?”
擦了把脸上的水,方令仪看着湿透的枕头褥子一声不吭。
他有什么可讲?路遇援手,以为是天姥作美让他不必多受苦,谁料到温温柔柔的云惜公子一进城就翻脸无情,硬是把他扣在院里不说,还不分早晚逼他藏在暗格里,听嫖客和伎子相互调笑的动静。
他若是不从,便有膀大腰圆的仆妇拎着棍子站到面前。
哪里是什么良家夫男,方令仪暗暗咬牙,分明是藏在巷子里的暗倡。
昨天院里来了个衣冠楚楚的客人,方令仪本想伺机请求,看能否让她帮忙向家中传递消息,哪知对方一进门便与云惜滚作一团,连门闩都没插上,二人便在窗边倚着墙弄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