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明面上或者暗处的痕迹,没想到刚一踏进院子,便发现平日里侍奉在各处的俾子都不见了踪影,且正房的门紧紧合着,只有林泉的侧影在窗纱上浅浅地透了出来。
想着不要惊动林泉,松芳蹑手蹑脚藏到廊下盯梢。
“奴婢瞧见林夫郎把银簪探进杯里,帕子上隐约有堆红色粉末。”亲眼看见林泉拿着变色的银簪半晌没有说话,松芳刚想离开,林泉却站起身径直往窗边走来。
以为自己被林泉发现了,瞳孔紧缩,松芳的心一瞬间提到嗓子眼。
“天色又暗,四下里又没人,林夫郎那张脸阴惨惨的可把奴婢嚇得一跳。”
向迟叙白回话的时候松芳仍然心有余悸:“还听见他念七娘子你的名字,慢条斯理的却比不得道士念经平和,奴婢觉着,林夫郎像是把下毒一事怨到您的头上来了。”
倘若林泉真对迟叙白有了防备,以他的性格,恐怕已经把所有来路不明的东西全部弃之门外。添了迷药的安神香能坚持到今日才被换掉,已经算是不错。
林泉倒是有心。
真情假意岂能无所分别?想着冲喜以来林泉的一举一动,迟非晚颇有几分动容。
既然后宅稳稳当当地不曾出什么差错,迟非晚捻过一颗银珠:“二房呢?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