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不先去歇息?”卢纯转了话头,试图让不快的话题如小舟一般顺势离开桓曦的耳朵:“明日要去军帐看将士操演,若不养足精神,岂不受累?”
然而,然而。
“我有什么可累?”
桓曦如果去当船工,一定是力拔山兮气盖世、能以一己之力扭转大宝船的那个:“不过是奉命到边关转一圈罢了,哪里比得上你们,谈情的谈情,做饭的做饭,一个个都忙的很。”
“殿下何必赌气?”
卢纯技艺娴熟地给桓曦顺毛:“能者多劳,朝堂上立着那么多高管臣子,陛下却偏偏选中您来巡检边关,可见殿下素日为人审慎做事周全,都是被陛下记在心里的。”
真是因为她为人做事有多出挑?桓曦哼了一声:“卢纯,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敷衍违心的话?”
她能被派出来,桓曦盯着卢纯的眼睛,难道不是因为她有个是当朝奕王的好母亲?
“殿下何必自贬?”卢纯不赞同道:“我只知道有其母必有其女,奕王殿下英名赫赫,世女自然也一脉相承。”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勉强被卢纯哄好,桓曦胸中的火气总算是下去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