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打结,许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天残之人。”
卢纯的脖子底下隐隐泛出羞红:“奴俾是想着,做了夫侍就只能每日等在后宅,盼着殿下回来,可奴俾若是接着做个厨子,至少能时刻陪在殿下身边。”
而且殿下还命人悄悄给他裁了数套女装,卢纯只消把发髻重梳一下,便可瞒天过海,扮做殿下身边的书童随她出入厅堂。
走!都给他走!!!
卢纯告退之后,桓昭像是被谁戳了肺管,又像是被一柄冷箭捅了心窝子,脸一沉便把屋里服侍的人都赶了出去。
“昭公子这是怎么了?”
特意离屋门远些,有仆俾小声问道:“分明卢纯没走之前还好好的?”
“谁在外面嚼舌根!”
瓷器的碎片嘣到门外,伴随着清脆的破裂声,桓昭怒火中烧:“一个个平时偷奸耍滑,这会子倒耳清目明了!”
都给他拖到外面去挨板子!
都是邹黎害的他变成如今这般!桓昭咬牙躺倒在榻上,分明恨的想要立刻飞过八千里路把她从青州抓到眼前,一摸脸,却感到指间湿漉漉的像是有水淌过。
他才不会为了这等负心的女子流泪,桓昭闭眼叹气,却碰到枕下藏着的纸张,上面是他担心长姐反悔,特意写下来的百日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