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知道自己的手放在哪里。
只觉得她整个口腔,整个人,都被姜氤的气息包裹了。
杜南烟忍不住细细地品尝着那舌尖溢出的血丝,嘬着吮着。
直到姜氤捏了捏她的后颈,温和但不容拒绝地,将她拉开了一些。
“够了,你不能再吃了。”姜氤的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泛起了血红,喘息着说。
杜南烟闭上眼睛,长长地出了口气。
姜氤用手指粗暴地抹去她唇上的湿润,把她从自己身上轻轻抱起来,放在旁边。
然后她迅速把外套提上来,拉上拉链。
“你的手臂,要紧吗?”杜南烟问。
“不要紧。”姜氤说:“不用管。”
她把桌上的垃圾收拢到一起,没吃完的收进柜子里,“时间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杜南烟看了一眼表,惊讶地发现竟然已经快2点了。
她记得她吃完小馄饨的时候才12点多。
她站起来,觉得有点头晕,还有点发热。
“姜氤,我有点晕。”她说。
“血开始起效了。”姜氤把她打横抱起来,抱进卧室塞进被子里,“好好睡一觉,明天就会退烧了。”
姜氤帮她掖好被角,杜南烟的手指却悄悄从被子里探出来,勾住她的衣角。
“干什么?”姜氤低眸扫了一眼。
“姜氤,你明天还来吗?”杜南烟问。
“你想见我,我就来。”姜氤说。
“我希望你在。”杜南烟疲倦地闭上眼睛,声音渐渐模糊:“你在这里,我会感觉很安全。”
姜氤把她的手指从自己衣服上解下来。
握在手里,轻轻摩挲她因为打了吊针而有些僵硬的手背。
“睡吧,我在呢。”她说。
————
杜南烟这一觉睡得很好。
她不知道姜氤什么时候走的,中途崔妈进来看她要不要用早餐,她都没有醒。
睁眼已经是10点多了,杜南烟感觉身体有种久违的松快,她从抽屉里拿出体温计量了量,36.5度。
像姜氤说得一样,真的退烧了。
她叫崔妈送早餐上来,自己去卫生间洗澡。
昨天病着都没有洗澡,身上有些不舒服。
热水冲刷下来,带走了身上的黏腻感。
杜南烟站在水流下面,却忽然想起昨夜的另外一种温暖。
她抹开镜子前的水雾,盯着镜子中的身影。
经过几个月的时间,她已经渐渐熟悉了这具身体,昨天面对姜氤的时候,甚至在熟悉里面感觉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陌生感。
过了一会,她关掉热水,擦着头发走出去,早餐已经摆在了外间。
杜南烟走过去吃了几口,又返回卧室,拉开抽屉找出一双棉袜套在脚上。
————
杜南烟的烧退了,而且没有再反复,连顾子衿都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她暂时还是不被允许离开杜宅,虽然可以到学校上课,但杜梦泽特意叮嘱过,要司机每天接送她,下课后不许在外面逗留,直接回家。
萧晴墨来过好几次,想要见她,杜南烟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她知道萧晴墨这么锲而不舍,就说明还没有找到苗曼曲的踪迹,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这里。
萧晴墨甚至托杜梦泽来说情,说她们之间有误会,想要当面和她解释和道歉。
杜南烟让杜梦泽把苗曼曲留下的那封信交给了萧晴墨。
萧晴墨当天给她打了十几通电话,发了长串的信息,杜南烟全都没有看,直接把她的号码拉黑了。
她不想整天闷在自己的小院,就开始在杜宅闲逛。
除了杜千羽住的院子,其他地方基本都任由她进出。
一天杜南烟走到一个带秋千的院落的时候,看见一架轮椅停在那里,轮椅里面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渴望地看着在风中轻微晃动的秋千。
杜南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郝依依?”
女孩抬头,眼神清澈而迷茫:“您叫我?”
杜南烟几步跑过去,在她的轮椅前面蹲下来,“郝依依,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我和苗老师都很担心你。”
“漂亮姐姐,我叫杜依依,”女孩有些胆怯地往后缩了缩,“而且我不认识你呀。”
杜南烟愣住。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匆匆跑过来,“依依,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她拦在杜依依的轮椅前面,对杜南烟露出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啊大小姐,这孩子第一次来杜宅,是不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