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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陆娘子又钻牛角尖了不是?”

“有情人之间何必争高低,”邹黎听见宁音带着小昭回家的声音,“不死不休的是敌人,可家里又不是让人争权夺利的地方。”

再者,邹黎和陆随分析利弊,退一万步讲,就算陆随真的哄了江鱼几句,难道江鱼就从此当家作主说一不二了?

无需惊动陆母,陆父也必是不可能同意的。

人做任何举动都是为了背后的目的,目的一旦达成,该得到的得到,该抓进手的抓进手,谁还管做过的动作好不好看。

况且家门一关,除非陆随自己到处宣扬,否则谁知道小情侣之间谁睡床头谁睡床尾。

“……”

神色松动,像是被邹黎说服,陆随脸上的抗拒慢慢消退。

邹娘子说的确实有理,历来都是江鱼随着她的心意,既如此,换她随对方一次也不是什么大事。

也罢,陆随正要起身告辞,一个裹满山楂糕味道的小郎君却猛地从门口冲到邹黎身边。

“妻主!”

圆滚滚的糖渍山楂在纸袋里露出红色,看清有客人之后,小昭的声音不禁低了几度:“甜甜的,留给妻主。”

没想到打断两人相谈,看了眼邹黎,哑郎连忙引着小昭绕去后屋。

“这——”

这都是你房中人?陆随心中大为震动,同为女子,怎么邹娘子的后宅间相处得竟如此和谐。

要说陆随之前或许还对邹黎的建议半信半疑,想着见到江鱼后再见机行事、自由发挥一番,此刻她却是五体投地,恨不得从邹黎这取走百十本经书,最好这经书中还有什么法术,能叫邹黎的嘴短暂地在她身上长上一长。

陆随拜服:“不愧是邹冰人。”

邹黎:?

陆随下定决心:“随今晚就与江鱼把话讲开。”

邹黎:虽然不知道对方语气为何忽然郑重其事起来,但好啊好啊。

·

“江鱼,我不过十几日没有回来,你这里摆上的却是什么?!”

红艳艳的喜服摊在桌上,还剩半只尾巴就要绣完的金鲤鱼在绸缎波里活灵活现。

是谁?拿着喜服一角,陆随脑中嗡然作响,江鱼交际简单,越过她认识的女子更该不多才是。

“陆举人?”数日未见,江鱼却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举人一心只读圣贤文章,没想到连成婚的吉服也认不出。”

平心而论,江鱼语气平缓,不过是话里话外透出一股子生疏,但绝对到不了挑衅的地步。

陆随却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活脱脱便是一副要应激的样子。

“吉服有什么难认。”

看不过江鱼一副无波无澜的样子,陆随脱口便顶了上去:“只是你找的人家未免也太刻薄,喜事临头还让郎君自己动手,不若我替你问问罗峡,她若是愿意,你日后衣食无忧,我也算是了了一桩上京前的心愿。”

笑了笑,似是不愿与陆随争吵,江鱼只管往针眼里穿过一条金线。

陆随甩袖便走。

吸了口气,江鱼心下却是一片自嘲。

看吧,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分青红皂白,陆随的眼睛里从来就没有看见过和他有关的一丁点事情。这件喜服江鱼从陆随还没搬到外宅时就开始绣了,工期两个月,是豪商迟氏特地做给少家主没过门的正夫穿的。

这喜服原本轮不到他来,还是迟氏原本看好的另一家绣郎临时出事,仿佛是家中有人故去,戴孝者不宜碰红事,这才让江鱼捡到活做。

但这些是没法说给陆随听的,不然好端端一件事听到她心里又成了陆家养不起一个江鱼。

陆母近些年受主帅赏识平步青云,如今已到了参将的位置,陆随又少年得意,年纪轻轻便考了举人在身,如此一来,当然是不必让男眷再接些缝补活计补贴家用。

可江鱼在陆家身份尴尬,为长远计,总要想办法存些体己。

他也不是没想过同陆随……

罢了,江鱼只觉得心中酸涩非常,一腔欢喜的傻事他在过去那些年做得已经够多,只是陆随无意,平白显得自己可笑。

其实他早该看清,江鱼晃神间不小心扎了一下手指,许多时候陆随分明只是碍着情面不好直说,他却看不懂对方冷淡下的意思。

段芩是陆随的好友,他若是足够聪明,单是看着段芩不以为然的态度就该知难而退。

他如今也的确知难而退,江鱼把手指含在嘴里,这种事都讲一个情投意合,哪里听过一头热的——

“吃吧。”

一包热烘烘的枣糕连着拂袖而走的陆随重新出现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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