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讽刺。讽刺之余,莘绿总算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席春姐姐,我怎么没瞧见五殿下?”
“哪个五殿下?”席春一时嘴快,反应过来后咂了咂舌,“你说的是武奇国的那位五殿下啊,那位常年顶着一张冰块脸的五殿下!”
莘绿笑,“是那位五殿下。”
“他和太子皇兄不对味,一见面就要打架,还美曰其名是切磋,母后心爱的牡丹花都被踢碎了足足五坛呢。若是今日他不长眼色地过来,恐怕就不是猎奴比赛了——”席春说得惋惜,最后竟然有些惆怅,估计也是无奈于景澄的臭脾气。
长日当空,莘绿的脸被骄阳晒得有些刺痛,象征性地陪几位皇子们坐了会儿便寻了借口离开猎场。
“公主,奴婢先给您涂些缓解晒伤的药膏,等回去了再找御医好好看一看。”婉儿心疼得抚摸着莘绿脸上红肿的部分,涂抹药膏的动作轻上又轻,生怕弄疼了莘绿。
其实莘绿已经疼得有些麻木了,以至于根本感觉不到婉儿的动作。她只顾看着手中的课本,脑中回想着蓝师傅今早在上书房的言论,反复仔细琢磨着。
“若是今后太子殿下再邀请您来受罪,奴婢一定毫不留情面地回绝!您看看这张脸,再严重些就要毁容了!”
婉儿重重将药瓶放到了马车中的药箱上,气得胸口快要爆炸一样。
“放心,不会有下一次了。”
“您怎么这么肯定啊?”
莘绿合上课本,拉住婉儿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对面,“景澄不可能会好心叫我来进行游戏,不过是给我一个教训而已。他特地叫了席春来,若我称病不来,就会落得一个娇气难伺候的名声。如约来了便会得到如今的结果,左右我没理由躲过这一劫。”
“那您打算就这样忍气吞声下去吗?”
面上的药膏起了作用,莘绿感觉刺痛减缓了许多,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她又想到今日在猎场中看到的那个人,“饮风——你将他安排在了何处?”
“奴婢也准备向您汇报这件事呢,还真是多亏了乐译殿下。奴婢领着饮风下台的时候被侍卫拦住查问,幸好乐译殿下及时出手命人将饮风送进智渊山庄内,嘱咐我告知您今晚亲自到他的雅居去领人。”一提到那位温柔的四殿下,婉儿嘴角便情不自禁地上扬了起来。
莘绿当然忽略不掉小丫头的表情,但她比婉儿思虑更多的是乐译如此作为的目的。
“公主——您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妥啊?”婉儿犹豫地问。
莘绿摇头,“我只是不明白乐译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与我交好,还是单纯地喜欢多管闲事?我与他不过在上书房见过几次面,婉儿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奴婢脑子不及公主好使,但乐译殿下确实将奴婢从太子殿下的手中救了下来,奴婢觉得四殿下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