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母亲,但是他也不想失去母亲,母亲刚才那番话,实在是太……
……
这一夜,盎格鲁睡得很不安稳,他不断被噩梦惊醒,又不断昏昏沉沉地睡倒。
他发烧了,小孩子的脑袋不由得他们有那么多思绪,所以他发烧了。
第二天起床,已经是中午。
平时,母亲绝不会让他睡到这么晚,但是今天,母亲似乎并没有出现。
盎格鲁穿好衣服,将日记本卷起来,塞进内衣的口袋,然后歪歪扭扭地晃着脑袋,从床上下去,走到了门前。
开门时,盎格鲁犹豫了。
——这一开门,能见到母亲吗?
“吱呀……”
房门打开,盎格鲁探出头去,只看见满桌满地的酒瓶,和靠在桌上熟睡的母亲。
盎格鲁又是提起小心脏,又是松了口气,正要返回门内,却听家门被敲响,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你好,女士,昨天的事,你想好了吗?”
“……唔。”母亲从桌上醒来,推开挡着脸的酒瓶,似乎发着呆。
足足两分钟,母亲才站起来,走到了门前,手扶在把手上,好像在犹豫,那模样,和盎格鲁刚才多么相似。
她问道:“我的话……就算了,但他……你能保证他能过好吗?”
“……为什么?”外面的男人的语气有些诧异,他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个女人会如此问。
女人只是轻轻摇头,好似在对自己说:“我已经不可能再回到那种生活,但是他可以……
先生,请给我个答复吧!”
门外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终究答应下来:“好,我能保证。”
“吱呀……”
家门被母亲打开了,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出现在门前,吸引了因为母亲刚才的话而无端升起一抹忐忑的盎格鲁的目光。
打开门的第一时间,那个男人也注意到了躲在后面的盎格鲁,在对女人投去一个询问的视线后,女人也回过头来,看到了孩子。
“盎格鲁……”母亲低低地喃喃着,忽然猛地摇头,冲上前来,拉着盎格鲁就推进了男人的怀里,“盎格鲁!妈妈把你卖了!”
“什——妈妈!!”盎格鲁本还是愣住的,直到被男人接住时,他才回神,猛地挣扎起来,“为什么!妈妈!妈妈!!”
“快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滚!”
“砰!”
家门被妈妈摔得关上,隔绝了门两边的目光。
盎格鲁停止了挣扎,只是茫然地望着这扇熟悉的门,眼中不断流下泪来,张口,却说不出话。
男人将盎格鲁按进怀里,重重地叹了口气,抚着盎格鲁的后背。
很快,小孩子就睡去了。
“吱呀……”
旧木门发出一声哀嚎,门后的女人瘫坐在地,靠着房门,给这扇饱经摧残的门带来重压。
“你……”
“快走吧,迪奥大人。”女人的声音打断了迪奥,带着泣声,也带着决绝,
她看着自己手臂上无数个针孔,只是苦笑,“我或许也快要死了,这样对盎格鲁最好。”
“……”迪奥抿了抿嘴,一手托着盎格鲁,另一只手不由分说硬生生把房门从门框上扯下,随即一眨眼的功夫,女人就来到了他的肩膀上。
“迪……迪奥大人——”
“闭嘴。”迪奥的声音很是生硬,他转过身,回到车旁,毫不客气地将女人和孩子都塞进后座,自己则走到副驾驶,坐了进去,吩咐司机,“开车,准备回伦敦。
让s的人过来帮忙。”
“是,迪奥少爷。”司机兼管家的中年大叔点了点头,又取出一个电话,递给迪奥,“奈迈尔老爷有消息来,请您过目。”
“嗯……”接过电话,看了眼坐在后座还很茫然的女人,迪奥转回头去,拨通了电话。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