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殷录鬓角起了汗,一颗一颗地往下坠。
他们这位太子殿下与王上的关系可不好,今日王上用那东西威胁了殿下,只怕殿下要动怒。
但他没想到,马车中传来一声轻笑,“既然父王不想见他那便罢了。”
“我这便让人将他送到城中府邸去,若哪日父王想通了,我再带他进宫。”
“只是皇弟多年不曾回到王都,只怕会住不习惯,本太子心疼皇弟在外漂泊数年,打算好好安顿他让他尽快适应,你便去告诉父王,本殿下便在青澜居陪皇弟住上几日。”
拓跋烈没有动怒反而接受了紫庸王的威胁,这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毕竟太子殿下不会因为和王上动怒便殃及他们这些池鱼。
但,殷录的冷汗却更多了,几乎连后背衣衫都被冷汗湿透。
他交握在身前的双手止不住地轻颤,一滴冷汗“啪嗒”一声打在他颤抖的手背上。
“是……殿下。”
殷录脚步匆匆的向太玄宫赶去,那是紫庸王的寝宫。
直到此刻,他身上那股如蛆附骨的寒意才渐渐消失。
他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头上快风干的冷汗,这才跨进了太玄宫内。
刚进门,便听到一阵阵如同野兽咆哮的声音,伴随着铁链拉扯碰撞“哗啦”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