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脸待在船上,他厉声道:“靠岸,靠岸,我要上岸!”
黄至筠呵呵一笑,装作无奈的吩咐船工道:“靠岸。”
待船一到岸边,孙旵迫不及待走到船边,临上跳板前看向秦妙音。
秦妙音朝他微微一笑:“孙大人,小女子一人赶路颇有不便,就不跟你上岸了!”
说罢转头看向黄至筠:“黄先生,这不系园能否搭小女子一程。”
孙旵肺都气炸了,重重“哼”了声,转头踏上了跳板。
不系园为了稳当,向来都是搭三块宽板的,但孙旵走得又急,片刻也不想在船上丢人,待船工只搭一板时就愤怒上板。
他本来就胖,重心不稳,又是挟怒下船,一个不慎,在那板上晃了晃,竟“噗通”一声掉在水里。
黄至筠见状,生怕出事惹祸上身,连忙道:“赶紧救人。”
这一声,几个船工纷纷跳了下去。
谁知孙旵是江南人,虽然胖,但还是会水的,船工们想要搀他上岸,他傲娇的扑腾着水面,阻拦船工靠近。
但他又不想湿漉漉的上岸,被众人看到,直到另一条船上的自家家仆下了水,“拱卫”着他,他方才深一脚,浅一脚的上得岸去。
此时的他狼狈无比,脸上因为敷粉沾了水,这粉还残留了一些,在那胖脸上搞出了沟沟壑壑,简直狼狈踏马给狼狈开门,狼狈到家了。
就在孙旵羞愤不已的时候,却突然听见女子的银铃般的笑声传来,他下意识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却见不系园船舱窗户后人影一闪,随即传来女子的说话声:“老驴脸敷粉偏学少年郎!劝伊且撒泡热汤照照腔!”
孙旵胸中气闷无比,一把挥开家仆给他脱衣衫的手,踩着鞋子里的水,一路“鼓吱鼓吱”的走了。
黄至筠这边见他走远,转头回归“现实”:“文瑞,这次去南直,孙旵必然也是要去拜会刘祭酒的,到时碰面,面上可不好看!”
陈凡笑了笑:“无妨,反正我就是去刘祭酒家拜见一番就走,又不停留,碰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