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要考虑的。”
曾凤鸣嘿然一笑:“别急,别急,本官都明白!明白!”
嘶,刚刚急赤白脸的样子是不是太难看了?
“你放心,本官可以想办法,一年先给你四万两,我也不要你编练全火器的团练,这个后面再说,我只要你一年内,能练出一支能打胜仗的团练即可,剩下多少钱,我不会让照磨所来查账,你尽可以用在武学中,甚至……可以用在别处。”
老野兄……不,爹!
这活爹啊!
按照现在海陵团练的用度,陈凡一年只需一万两出头的开支。
老野兄一下子不仅解决了他的度支问题,还有三万左右的盈余。
三万,别说五百,就算是一千,那也练得啊!
曾凤鸣拍了拍陈凡的手:“这件事,我大抵可以给你定下,你在金陵多留几天,我现在就写信去京师,相信很快银子就能拨下。”
说完,曾凤鸣就这么直愣愣、急匆匆的走了。
散财童子都没他走得快,陈凡待他离开后仍然觉得是在梦中。
直到第二天一早,陆为宽听到这事时,欣喜的拍了拍陈凡的肩膀:“文瑞呐,我就说你这人是有大运道的。曾凤鸣这事情,老夫看来,已经成了。”
陈凡不解道:“为什么?他要去京师请示何人?”
陆为宽笑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陈凡闻言一愣,是啊,搞了半天,他连曾凤鸣在哪个衙门都还不知道呢。
“他现在是南京兵部职方司员外郎!听说马上要调任北京户部浙江清吏司郎中了!虽然看似平调,实则是升官了,这叫以北衙驭南曹,说明呐,这曾凤鸣身后有大背景呐!”
说完,陆为宽笑道:“你知道他身后之人是谁吗?”
陈凡摇了摇头,这他怎知道?
陆为宽眨了眨眼:“他夫人三年前过世,最近寇大人来信,说京中有传言,次辅唐胄要将幼女嫁给他续弦!”
陈凡还是不解:“不对吧陆大人,就算他有次辅撑腰,但庆云先生跟苏时秀不都是一个座师吗?为什么他要拆同门师兄的台?”
陆为宽笑了:“这你就不懂了,苏时秀是清流出身,但这位次辅唐阁老却是浙党的魁首啊!”
“两厢里,斗的厉害呢。”
经过陆为宽这么一分析,陈凡好像有点懂了。
曾凤鸣找到自己,完全是出于三方面的考虑:
第一他是浙江清吏司的主事,管着浙江全省田赋、漕粮、盐课,还有重要一点,还负责筹措抗倭的部分军费。陈凡这法子省钱,就是捂好了他浙江清吏司的钱袋子。
第二,他的未来老丈人跟苏时秀不是一路人,甚至相互之间斗的厉害,只要曾凤鸣在自己这下注嬴了的话,那他在丈人一党中的话语权自然得到了提升。
第三,他现在是南京兵部职方司的员外郎,还没有调任北京,在其位谋其政,武学和团练也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若是将来出了成绩,那也是他履历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啊。
想到这,陈凡感叹道:“都不是凡人呐!”
自己的辛苦,成就了别人,还没到手的四万两银子,立刻就不香了。
“果然是老野!”
【有闽粤人士吗?解释一下老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