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味,顿时怒道:“乡试在即,你不知用功,还敢出去饮酒,真当我苏家没有家法吗?”
一旁的胡襄看着堂前跟鹌鹑似得二弟胡芳,心中顿时了然。
一番恨铁不成钢的埋怨后,为了二弟,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站起道:“部堂(督师这种临时的差遣,平日里下级看到他,正式场合称呼督师或者督宪,私下则按照他本职称呼,苏时秀因为挂兵部尚书衔,所以胡襄现在作为他的下属,需要称呼他为【部堂大人】。)皆是我管教无方,胡芳,你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带着三公子出去喝酒!”
胡芳缩了缩脖子,用早就商议好的说辞道:“三公子刚到金陵,我领着他去与谢澍、刘志然几人切磋文章,结束后高兴,便多喝了几杯!求督师责罚!”
说罢,他跪在堂下,身子瑟瑟发抖。
苏时秀转过头看向胡襄。
胡襄连忙道:“谢澍和刘志然都是南都有名的举人,下次会试很有可能高中。”
听到这,苏时秀方才脸色和缓了下来。
“老夫本就是南直宁国府人,这次为了东南倭事驻留南都,乡试在即,你少给我出去惹祸,跟士林中人接触也要避嫌,从明日起,你收拾收拾去泰州,我请了一位名儒去安定书院教你文章,乡试之前,不准回来!”
听到老爹这话,苏得春脸色一垮,像是被抽了气的皮球似的坐在地上。
苏时秀最见不得儿子这般不争气的摸样,挥了挥手,将他赶了下去。
待堂上只有他跟胡襄时,苏时秀方才又道:“沈应经已经到哪了?”
胡襄连忙站起恭敬道:“已经过了徐州府。部堂大人放心,沈德徽那边已经都说好了,他与学道罗尚德是少年好友,对罗尚德最为了解,请了他来,就是请他揣摩罗尚德乡试的考题。”
苏时秀摇了摇头:“不能仅仅呆在安定书院,不然有心人得知得春也在那里,两厢联系之下,就算得春能取中,也会受人诟病连累老夫。”
胡襄笑道:“部堂,我早就跟韩知府商量好了,到时候韩知府会移文淮州府各县,临考前让沈应经去淮州府府学、各县县学都走一圈,让他以受韩知府之邀,给州府县学学生讲课的名义过来,这可是好事啊!”
苏时秀满意的点了点头,现在他是真有点欣赏胡襄这种为上司考虑周到的下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