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开口。
“抄袭就是抄袭,就算这位谢生员体悟了前辈的文章,但每个字都一模一样,这就应该被判剿袭!”
谢涛闻言冷笑道:“你找一本你说的那书来一一对照!我给你两天,两天后我们学道衙门见!”
卧槽,围观的百姓们纷纷用嫌弃的目光看向这谢涛。
明明被人现场抓包,还死鸭子嘴硬,用“拖”字诀想要蒙混过关。
“太无耻了!”
“大宗师,这种人就应该夺了他的衣巾,简直有辱斯文。”
“就是,如果我大梁的读书人都是这样,那要科举何用?”
……
面对群情激奋,谢涛笃定现场没人手中有《优秀程文一百篇》,他冷冷一笑,用怜悯的目光扫向那些百姓。
“穷鬼们,只要拖得今天,明日我家便会找人将此事淹了,偏你们这些穷鬼咄咄逼人,有用吗?”
“谢生员的意思是,只要有人能现场拿到《优秀程文一百篇》,且对照后,你便是抄袭其中的文章,那你这罪便坐实了,是吗?”
谢涛又不傻,他自然不会落了口实,于是只是一味冷哼,并不理睬陈凡。
陈凡也不在意,嘿然一笑,从怀中摸出一本书来递给罗尚德:“大宗师,恰好我这有一本!”
谢涛、郑睿二人顿时脸色大变。
而沈彪和王济两人则眼中异彩连连。
旁观的百姓此刻甚至比两人还要激动。
“大宗师,快看看这两人是不是剿袭啊!”
“是啊,大宗师,赶紧看看!”
“大宗师,高宗本之文收录在这本书的二十八页,康麟之文收录在二十九页,大宗师翻一翻便知道了。”
罗尚德深深地看了一眼陈凡,随即翻到二十八页,只见那上面的文章题目果然是【好仁不好学,其蔽也愚】。
文章标题下面正是谢涛刚刚的破题【 仁者爱众,学以明智;好仁废学,愚蔽生焉】,与书上对照,竟然一字不易。
罗尚德放下书,冷冷看着谢涛:“你还有何狡辩之辞?”
谢涛此刻真的慌了,他满头大汗、结结巴巴道:“大,大宗师,这,这是陈凡,对,是陈凡害我!”
罗尚德冷笑道:“乞丐是你找的,也是你亲手让那乞丐圈的题,陈凡是如何害你?”
“是……是,这文章是我写的。不知怎得被陈凡收录了去,还杜撰了一人……”他越编越编不下去,最后只能闭口不言。
陈凡微微一笑:“谢生员,你恐怕不知道吧?这本书确实是我所编,哦,对了,忘了告诉你,高宗本高府台那里,我是给了稿费,不是,我是给了笔资的。尽可去查。至于康麟此人,我正请刻坊寻找。不信,你可以去问南监的刘祭酒,他的文章也被收录在此书中,我也给了他笔资。”
谢涛和郑睿两人听到这话,却是再也站不住了,两人一前一后瘫软在地,甚至郑睿嚎啕大哭,已经开始向罗尚德求情起来。
PS:对了,遗才大收,当场拦大宗师的轿子这件事,历史上确有发生,熊廷弼当年考武举,中了举人后,但因武举地位低下,被读书人欺负了,最后他一个不忿,当街拦了大宗师无锡邹某得轿子,邹某真的因此摔在地上,最后邹某当街命他作文。
熊廷弼也是争气,当场被录取。
后来熊廷弼督学畿南,见到邹某,邹某踌躇若悔,熊廷弼道:”雷霆雨露,皆佩教诲“,最后”欢然无复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