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景强不想就这样认命,还想垂死挣扎。.咸`鱼¢墈¢书,王- *追-嶵\欣/漳+洁?
他眼神慌乱地四处扫视,最终将目光盯到了权景朔怀里的小宇轩,以及随后匆匆赶来的权景瑶身上。
权景强像是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突然死命推开压住他的府兵,不管不顾地朝着权景瑶扑去。
喉咙里发出嘶哑又尖锐的叫声:“大妹妹,轩儿,你们可一定要信我呀!我权景强,从来都没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凉州城百姓的事,这分明是有人恶意诬陷!”
权景瑶见权景强近乎疯狂地朝自己抓来,身形一闪,动作轻盈地退后一步,避开了他抓过来的大手,冷声道:“我只看证据!”
笑话!那封信,还是木灵从秃发洪天那里搜刮来的呢,也是她亲手交给大哥的。
若不是她亲眼见识过木灵的本事,知晓木灵断不会无端地凭空捏造出这样一封 “罪证”来诬陷人,说不定此时,看着权景强声泪俱下、悲愤交加的模样,她还真会相信,他真的是遭受了天大的不白之冤呢!
可她太了解自己这个三哥了,从小到大,他就是个自私到了极点的人。
但凡做错了事,从不认为是自己的错,总会想尽办法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0?4?7^0-w·h′l/y..~c!o-m¨
权景强就是个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更不会心甘情愿地接受惩罚。
与她那心胸狭隘的二婶如出一辙,目光短浅,口腹蜜剑,暗藏祸心。
明明自身能力有限,却有着远超其能力的勃勃野心,总是不择手段地妄图获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权景朔懒得再与他们作口舌之争。
他面色一冷,命府兵将这二人直接押到了他的院门口。
之后,权景朔大手一挥,果断遣散了其他人,将小宇轩交到了林如海手上,安抚地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便转过身,单手提溜起权景强和权景利二人,脚步沉稳地走进了院子。
林如海与权景瑶一行人抵达凉州后,权景瑶示意贺三叔,将他们都安置进了这个院子。
此时,林如海和权景瑶一行人也跟了进来。
林如海向来心思缜密,很快就猜透了权景朔的心思——权景朔是想趁机除去将军府潜藏已久的隐患。
待众人进入院子后,林如海主动上前,将院门缓缓合拢。,天~禧′暁?税¨徃- !最-欣′漳`结.埂?鑫-快`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成功阻断了外界一切或好奇,或窥探的视线。
此前,圣上微服私访至凉州城的消息,除了他们一路同行之人外,任何人都未曾透露半分。
就连平日里消息最灵通的贺三叔,也仅仅知晓住进这院落的人中有南安王世子,其余一概不知。
权景朔面色冷峻,一手一个,如铁钳般提溜着权景强和权景利二人,大步流星地走进了院子。
他来到圣上所在的主屋前,将二人抛掷在地,并未贸然进屋,而是“扑通”一声,在院子里径直跪下,双手抱拳,额头紧贴地面,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自责:“罪臣权景朔,叩见圣上,恭请圣上金安!臣未能管束好族中子弟,致其犯下大错,还望圣上责罚!”
因为要避免消息泄露,权景朔刻意压低了声音,可即便如此,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如同重锤击鼓一般,铿锵有力,清晰地传入在场之人的耳中。
因保密工作做得极好,权景强和权景利只隐约知晓,府上住进了一位身份尊贵的南安王世子。
他们也几次三番试图进入院子拜见这位贵人,可每一次都无一例外吃了闭门羹,只能悻悻而归。
几次试探之后,也就放在了一边。
此时,乍然听权景朔提到了圣上,二人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双腿瞬间发软,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脸上的血色也瞬间褪去,变得煞白如纸。
二人膝盖一软,“扑通~扑通~”两声闷响,齐刷刷地跟着跪倒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抖若筛糠,牙齿也“咯咯”作响。
哪里还有半分方才挣扎叫嚣的勇气。
他们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这几日来,竟然都是在圣上的眼皮子底下肆意蹦跶,如同跳梁小丑一般。
屋子里静悄悄地,没传出一丝儿声响。
时间仿若凝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