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眼眸中寒光闪烁,虽未吐露一言半语,但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整个屋子都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权景朔心神一凛,紧走三步,来到圣前,双膝一弯,“扑通”一声俯身跪下。
他脊背挺得笔直,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再一次请罪:“罪臣权景朔治下不严,致使凉州城百姓遭遇抢掠,此乃罪臣之过,罪无可恕,恳请陛下责罚!”
琳琅小公主见父皇面色不虞,小嘴一撇,可不管这些。
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蹦蹦跳跳几步就跑到圣上跟前,仰起粉雕玉琢的小脸,像只小猫似的,轻轻蹭了蹭圣上的胳膊,撒娇道:“父皇,你不要生气嘛,当心气坏了身子,琳琅会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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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本来就是绷着脸佯装生气,听了琳琅小公主软糯糯的话,紧绷的面容不由自主地缓和下来。
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琳琅的小脑袋,又看了看一旁同样站起来的黛玉,才慢悠悠地转向权景朔,冷声道:“算你借机得早,不然……”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但权景朔已然明白了圣上话里的意思。
言下之意,权景强和权景利二人的所作所为,他这个帝王早已了如指掌,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若不是他见机得早,当机立断地命人绑了二人准备发落,那这会儿,圣上发落的人,恐怕就会是他权景朔本人了。
权景朔身子伏得更低了,额头紧贴着冰凉的地砖,一个劲儿地请罪。
圣上沉吟半晌,才沉声道:“权景强与权景利二人,狼子野心,竟敢勾结北戎,此等卖国求荣之举,本应处以死罪,以儆效尤。然念及权景朔及其父两代对朝廷忠心耿耿、战功赫赫,朕亦不忍寒了忠臣之心,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即日起,罢免权景强与权景利二人一切职务,发配至潮州服劳役十年,且遇赦不赦,永世不得录用;至于权景朔,你支援甘州本应有功,但治下不严,致使凉州城百姓遭受抢掠之苦,功过不能相抵。现官降一级,着其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巴拉巴拉训戒了一大堆。
此次圣上并没有放低声音,带着怒意与威严的话语,清晰地传入跪在院中的权景强和权景利二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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