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为龙定睛瞧着远处瞬间倒下的大片士兵,心头猛地一喜,这毒药的效果,简直立竿见影,如此神效,正合他心意。¢小^税!C`M`S_ .蕪′错¨内~容-
“左先生”见目的已然达成,不紧不慢地拿起瓶塞,稳稳塞住了瓶口,而后抬手示意早在一旁候着的随军军医,赶紧过来给大家诊视一番。
军医先来到中毒倒地的那位亲随身旁,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轻轻搭在其手腕上把脉。
把完脉后,只见他眉头紧锁,神色凝重,似乎遇到了极为棘手的病症。
之后,军医又依次为在场的马为龙等人一一把脉。
随着把脉人数的增加,他的神态竟逐渐轻松起来,原本紧蹙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此时,“左先生”神色沉稳,快步走到倒地的中毒亲随身旁,将壶中特意留存的解药缓缓倒入亲随口中。
几乎是解药入口的一刹那,那亲随便如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动作利落,而后冲马为龙点了点头。
马为龙见状,挑了挑眉,神色微动,但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静静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等军医逐个细致地给马为龙身边的所有人都把过脉,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左先生”的脉象,以及那位先中毒而后又解毒的亲信,军医还特意为其二次把脉确认情况。
待一切检查完毕,军医才转身面向马为龙,恭敬地点头禀报道:“将军,左先生所制之毒,堪称是‘奇药’,解药也安全快捷,药效非凡,完全可用。¢纨! * +神\栈/ ¨已^发,布/最`鑫+蟑-截?”
亲眼见证过“见风倒”令人惊叹的神奇效果,又听闻军医如此肯定的评价,马为龙心中大喜,脸上浮现出难以抑制的喜悦,这才诚恳地请“左先生”放心大胆地施为。
“左先生”见目的达成,药效也得到了认可,这才志得意满地迈开步子,在马为龙四名亲随的“保护”下,昂首挺胸地朝着此时对战双方的上风口走去。
今日的天空中,刮着些许北风,这风虽不算凛冽,但在这无遮无拦的旷野中,风刃却如钝刀子一般,一下又一下地刮在人的面皮上,隐隐生疼。
几人经过一番探寻,选了一块地势较高的土坡。
“左先生”神色傲然,大步流星地登上坡顶,他居高临下,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士兵,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又一次拔开了塞子。
然而,就在毒药的气味即将逸散开来之时,天空风云突变。
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在眨眼间就变得乌云密布,厚重的云层像一块巨大的黑幕,沉甸甸地压下来。
“左先生”见此情景,心中直觉不妙。
他这精心研制的毒,虽说千好万好,威力惊人,但偏偏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不能见雨。
一旦遇雨,药效最起码得损失一半。/零/点~看`书? ¨勉*肺_粤`毒¢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原本想轻松成事的如意算盘瞬间落了空。
“见风倒”的配制过程,颇为不易。
其毒性之强,堪称罕见,只需微量便足以令人或牲畜瞬间丧失行动能力,甚至危及性命。
而且,配制它所使用的材料极为难得,有的生长在深山老林的险峻之地,有的产于偏远蛮荒的隐秘角落,为了搜集这些材料,“左先生”没少费心费力、历经波折。
也正因如此,“左先生”迄今为止,耗费了大量时间、精力和金钱,也仅仅制得了三瓶。
按以往经验来看,在这片区域行事,他手中这一瓶药的药量与毒性,对付当前的局势,那是绰绰有余,足够了。
可如今,这风云突变的天气着实让他忧心,若是下雨……那这精心谋划的局面怕是会生出诸多变数。
他心底那股不祥的念头刚一冒起,脸上便悠悠地飘落几个雨滴。
这雨雨势不大,只是轻柔的毛毛细雨。
但,毛毛细雨也是雨呀!
“左先生”见雨势渐起,眉头紧紧皱起,心痛如丧考妣。
他心一横,一咬牙,又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黑色瓷瓶来,双手微微颤抖着拔开了瓶塞。
刹那间,两股腥臭无比的味道随着凛冽的北风迅速飘散开来,在天空若有若无的细雨交织下,竟形成了一层诡异而致命的雾霭,令人感到万分不适。
烟尘弥漫的战场之上,正在交战的沙州军、援军以及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