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死了?”邕江是个稳重的人,但在此刻,也显出无比吃惊的神情。¨我¨地¨书/城* `芜·错·内¨容·
他的两眼圆睁,死死的盯着夜十七,嘴巴微微张开,眉角也下意识的轻抖了两下。
“这……不可能,那皇甫禹的身边,时刻有高手护卫,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夜十七一言不发,邕江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
“你把他们,全都杀了?”
显然,邕江口中的不可能,只是一种由于吃惊而下意识的话语,并非是他真的在质疑夜十七说谎。
“留下活口,岂不麻烦?”
邕江喉咙蠕动,咽了咽口水:“那皇甫禹外强中干,全靠着怀王撑腰,自身实力也算不得强,可想要在一众高手的护卫下将之杀死,却绝非易事,而且,为了做到你口中的不留活口,岂不是要将他身边那一众高手全部诛杀,以老夫估计,那皇甫禹身边的高手,修为能够达到神婴境界的,怕是不低于数人,霄儿,你的修为……”
对此,夜十七不想多做解释,他只是要告诉邕江一个事实而己,于是,夜十七岔开话茬:“我觉得做的还算干净,但也不敢确保,此事一定不会被怀王得知,不过,我既然做了,就自然不在乎这些。`微?趣_小^税^旺* +哽/辛/嶵/全~可是大伯,如此一来,怕是要让你从中为难了。”
邕江平复了一下心绪。
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后,他的神色恢复如常,竟是笑了笑。
“为难……哎,霄儿,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大伯这段时间,心里一首也很复杂,当初的事,虽说是我的一种选择,但实际上这些年来,总觉得心底里压着一块石头,说不清道不明的。”
说着说着,邕江的神情显出几分惆怅,又道:“昨晚我就想跟你谈谈此事,但却没有机会。自从遇见了你,并和老三老西他们重逢,这段时间反而感觉心里坦然了很多,所以,我不准备再为怀王效力了。”
夜十七静静的听着,同时仔细观察着邕江的目光和神情,他看得出邕江说这番话的时候,是真诚的。
“霄儿,你能相信我么?”忽然,邕江问道。
夜十七却是笑了笑。
“当然。这段时间,大伯奉命在我身边,我明白怀王是想让你盯着我。但大伯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中,你的确帮了我不少,而且都是尽心尽力,我自然相信,实际上,大伯在做这些的时候,就己经违背了怀王的意思。,2?0¢2!3!t*x·t,.+c/o?m¢”
邕江抿了抿嘴唇,沉沉的点了点头。
“是啊,所以这段时间,令我心头十分矛盾,可谓是备受煎熬,尤其是三弟他们看我的目光里,一首隐含着几分不屑甚至是鄙夷,令我十分苦恼,不过现在好了,想的通了,也就没了那么多的顾虑。”
此事对夜十七而言,自然也是一桩天大的好事。
否则,夜十七也为此感到为难过。
坎坷的经历使得他这个人本就很难绝对相信谁,所以对这个邕江,过去的一段时间,他也是既用又防,当邕江帮助他去布置那些法阵的时候,夜十七实际上一首在盯着他。
所以,有了这段时间的观察和接触,现在邕江说出这番话来,夜十七才会听,才会选择多一些相信。
二人沉默片刻,邕江沉沉的道:“大约一个时辰前,我感应到了怀王的召唤。”
按道理,邕江在感应到怀王召唤后,就该来找夜十七商量。
这一个时辰的时间,夜十七心里清楚,邕江的心里一定很复杂很矛盾,不过他最终是来了,将一切道明,也算是一种表明态度的方式。
而且,从这一点上,也可以证明当初的邕江,在秦武遭到诬陷这件事上,的确没有落井下石,或者做一些不利于秦武的事,他只是为了自己的前程选择了沉默,没有像齐洛枯鬼他们一样和秦武一同面对。
否则,怀王必定知情。
这也将是邕江被怀王抓住的一个把柄,从而,怀王只需以此来威胁邕江,邕江就很难像现在这样去选择。
夜十七微微皱眉道:“大伯准备作何打算?”
“我思虑一番后觉得,还是要去见他一见。”
“见了如何,不见又怎样呢?难道大伯在怀王那里,还有无法割舍的东西?”夜十七问道。
邕江沉默片刻后道:“没有,老夫除了邕虎和邕豹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外,也没什么牵挂的,至于龙渊城内那些所谓的产业,自然也算不得什么。”
夜十七道:“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