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咱们买到假药了!” 孔厚满脸焦急,脚步匆匆地来到姜齐面前,连寒暄都顾不上,直接从袖中掏出两块模样极为相似的药材,神色凝重地说道。
“什么?” 姜齐闻言,不禁一愣,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什么假药?”
他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疑惑,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十分意外,什么人有这个胆子?
“血竭!”孔厚拿起其中一个药材,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与无奈,“这是咱们梁山伤兵要用止血药的其中一味药材,有人竟用松香染色,冒充血竭卖给咱们!”
姜齐看了一眼孔厚手中的药材,从颜色上看,虽然都是红褐色,但是正品血竭表面暗红有光泽,附有红粉,掐了一下,质地硬脆,断面也是红色,研粉为砖红色,而那块混了染料凝结的松香颜色却有些过于鲜艳,看上去很不自然,质地和血竭也有差异,掐上去更软一些。
“血竭主要有活血散瘀,止血生肌,敛疮之效,”孔厚皱眉道,“虽然松香也有排脓拔毒,生肌止痛之效,可是配伍不同,药效不同,更何况……价钱相差百倍!”
“药材采买这一块,”姜齐面色愈发凝重,紧紧抿着嘴唇,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与严肃,“咱记得是宋万负责的?”
“正是宋万!”孔厚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忧虑,“若是无意买到的还好,若是……”他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似乎在担心更糟糕的情况。
“若是贪腐,那就让裴宣出面!”姜齐深吸了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话语坚定有力,“这才刚刚开始,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法理绝对不能容情!”
不多时,宋万一脸茫然地被带到了姜齐的书房。
一进门,他就察觉到气氛的异样,看到旁边还端坐着孔厚和裴宣,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他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不安,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
“宋万兄弟不要紧张,”姜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试图缓解宋万的紧张情绪,“只是有些事要询问兄弟。”
“郎君尽管问,宋万知无不言!” 宋万赶忙说道,虽然心中忐忑,但还是努力让自己表现得镇定。
“这血竭,不知兄弟从何处购的?”姜齐单刀直入地问道。
“这是哪个库的?”宋万反倒先问了一句,他微微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因为最近用的多,所以俺就多买了一些,临近几个县的都有,不过都分开放的。”
“甲字库,第三排的那一批!”孔厚张口就来,可见他对这件事的关注程度。
“那是阳谷县的一个生药铺子的货,”宋万恍然,脸上露出笑容,“这货俺记得清楚,那货比其他地方的便宜两成,而且,那铺子主人的姓名也与众不同,所以才记得清楚。货有问题?”他一边说着,一边挠了挠头,眼中满是不解。
“买到假货了!”孔厚直接说道,“松香染色,充做血竭。”
姜齐一听阳谷县,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些念头,心中一沉,“那生药铺子主人姓谁名谁?”
“姓西门,单字名庆!”宋万恶狠狠地说道,眼中满是愤怒,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俺说为啥这么便宜,原来是哄骗俺!”
“你拿了多少好处?”裴宣目光如炬,像两把锐利的刺,直直地射向宋万,语气冷峻,仿佛要穿透宋万的内心,探寻出所有的秘密。
“万万没有!”宋万听闻,像被突然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猛地一愣,眼睛瞪得老大,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无辜。他下意识地连连摆手,动作急促而慌乱,仿佛这样就能驱散裴宣话语里的怀疑,“采购药材的钱,俺可一分没动!”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采购其他物资的钱,你拿了多少?”裴宣并没有因为宋万的否认而放松,反而眼神愈发犀利,那目光紧紧锁住宋万,仿佛要将他看穿。
“裴总管切莫冤枉俺!”宋万着急得额头上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他不假思索地直接说道,“郎君清楚,每次去采购,都是一人拿单据,一人拿钱,一人拿账本,俺每次都是拿单据的,钱都不碰的!”他一边说,一边看向姜齐,眼神中满是求助,希望姜齐能想起这采购的规矩,为自己作证。
“是有这规矩,”姜齐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目光从宋万身上移开,陷入回忆,缓缓说道,“之前在梁山立寨之前,咱就给家里说了这个规矩,老管家接手梁山的时候,用的也是这套规矩,后来蒋敬接手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