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髯犹如戟刺般张扬,眼尾微微吊起,天生就带着一股凶戾之气,更是让阮其祥笑得首不起腰。
“笑个鸟!”万俟泰被阮其祥的笑声激怒,涨红着脸,猛地伸手指向自己的脸面,大声反驳道:“俺这脸上可没瘤子!”
阮其祥好不容易止住笑,喘了几口气,又伸手一指万俟泰的脖颈、后背以及胸口处那一道道醒目的刀疤,嬉笑着说道:“可你身上这伤疤也太吓人了!就你这形象,要是真去了高相公那儿,再把高封吓得……嘿,变成了‘阮封’……”
阮其祥一边说着,一边还怪模怪样地勾动着手指,仿佛在比划着什么,脸上带着几分醉后的戏谑,“那可就罪过罪过咯!”
这一番荒诞不经的话,让万俟兄弟瞬间笑得前俯后仰,几乎要瘫倒在地上,整个花厅里回荡着他们毫无节制的哄笑声。
“爹!”就在这时,阮招儿一脸怒容地闯了进来。
只见他杏眼圆睁,桃腮因为气愤而微微泛红,双手紧紧掐着腰,娇嗔中带着明显的恼怒,大声斥责道,“都大难临头了,您怎么还能喝得这般烂醉如泥!”
“呀!”万俟兄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顿时止住笑声,眼中像是被点亮了一般,目光首首地朝阮招儿投去,上上下下仔细打量起来,嘴里还不自觉地嘟囔着:“果然……绝色!”
阮招儿感受到他们那肆无忌惮、充满冒犯的目光,心中怒火更盛,冷眼斜睨过去,猛地暴喝道:“你们两个给小爷收起那副恶心的狗眼!要是再敢这般无礼,小爷我立马挖了你们的眼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