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天祚帝的盛怒,却又实在想不出什么良策来应对如今这千头万绪的危局。
这时,一位年轻些的大臣鼓起勇气,向前迈出一步,拱手说道:“陛下息怒。依臣之见,耶律淳叛乱,实乃大逆不道。但当下我军刚遭大败,兵力疲惫,若贸然兴兵讨伐,恐难取胜。不如一方面调集忠诚可靠之军,加强上京防御,以防叛军来袭;另一方面,派遣能言善辩之士,携重金厚礼前往南京,许以耶律淳高官厚禄,劝其罢兵……”
“把这个迂腐书生给赶出去!”天祚帝气得满脸通红,猛地一摆手,声嘶力竭地吼道。
他双眼圆睁,恶狠狠地盯着那名年轻大臣,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
“论官职,他是南京留守,手握重权;论爵位,他是一字魏王,尊贵无比;论关系,他是朕的叔叔,本应尽心辅佐朕。”天祚帝怒不可遏,一边说着,一边在大殿上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震得地面微微颤抖,“这般人,你个迂腐书生居然说给于高官厚禄?你倒是说说,你准备给耶律淳什么官职?难道是朕的皇位吗?”
那年轻大臣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浑身瑟瑟发抖,“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的闷响,不多时便己红肿渗血。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臣一时糊涂,臣罪该万死!”他声音带着哭腔,满心恐惧与懊悔。
两旁的侍卫不敢迟疑,立刻上前,架起年轻大臣的双臂,将他往外拖去。
年轻大臣双脚乱蹬,口中仍在不停地求饶,但声音渐渐在大殿外消失。
天祚帝望着大臣被拖走的方向,余怒未消,胸膛剧烈起伏。
“一群废物!”他咬牙切齿地骂道,转身看向左右两边大臣们,目光中满是凶狠与绝望,“你们呢?还有谁有主意?若是再拿不出有用的办法,都给朕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