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回头看来，才发现两人始终盯着自己的脸，他疑惑的摸了摸，“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什么也没有。”路明非连忙说。

……

楚子航洗漱完，他坐在床边擦拭头发，然后照常给妈妈发邮件。

去年他被奥丁制成傀儡，老家那座小城里许多人失去了与他有关的记忆，随着奥丁被封印，大家又全部想了起来。

妈妈抱着他哭了好久。

做完这些，他的目光放在打开的行李箱里，武器包被放在门边，里面还有些换洗的衣物和一本老旧的日记本。

楚子航一页页翻过，最前面几张纸都已经泛黄，他往后翻，也有新鲜字体在上面。

整本日记本还剩下最后几页，他拿起钢笔写下今天的日期。

这个习惯从两年就已经开始。

心理医生告诉过他，心里的情绪就像含苞待放花，需要一个口子宣泄，就像沐浴阳光和雨水。

如果什么都藏着花朵就会腐烂，情绪腐烂了人就会坏掉。

楚子航宣泄方式就是这本老旧的日记本写些什么，只有自己能够看得见的。

夜已经很深了。

楚子航把日记本合上，偏头看向阳台，天空没有云飘散着几颗星，角落里放着盆栽，叶片被风吹拂过。

他眨了眨眼，就仿佛奇迹般，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阳台。

女孩穿着件棒球服，百褶裙收拢没有一丝褶皱，她坐在护栏是一双美好的腿在半空晃荡，身后就是几十米的高空。

疯子才会做出的行为，对龙王来说在任何地方都如履平地。

那是耶梦加得。

“好久不见，我的仆人。”耶梦加得向楚子航露出一抹笑容，那好像是在说。

见到你的王了吧，还不快点过来下跪表现忠诚。

楚子航静静站在原地，上次一别已经是大半年的时光，她的脸色好转许多。

压在心底的问题上面叠了新的问题。

楚子航安静好久才问，“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当然是寻找同类。”耶梦加得悠闲的回应，“之前我说错了，这世界上不止你一个血裔，在这个地方还有我从前的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