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盛意。
哼哼。
但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来期待中的信息,闲下来时看了好几次手机也没有理她,倒是谢瑜给她偷偷发了个信息。
谢瑜:萧老板,我们老板要我们拿白纸把贴在外面的海报糊了,你们又发生什么了?
萧温妤呵呵冷笑,身旁李婉还在感叹入冬之后生意真的肉眼可见的差了很多。
萧温妤温声道:“不必担心,马上到高考报名了,她们该来拍证件照了。”
李婉哦了一声,趴在吧台上,长叹一口气。
“小婉,你也去街头明姨的店里买两张大白纸吧,就问她对门买的多大的,你就买多大的。顺便买点水彩笔回来,我给你报销。”
*
谢瑜抱着大白纸,气喘吁吁地推开门,抱怨道:“来了来了,您老人家催魂呐?”
“要我买纸干什么?”
但催魂了一早上的人这会儿反而跟傻了一样,瘫在吧台后面的躺椅上,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呢喃道:“不活了……”
谢瑜乐了,笑道:“那感情好,把店转给我,我绝对给你发扬光大。”
似被锈住的眼珠艰难地转了两圈,而后才偏过头来看她,一双如死鱼的眼珠看的人心底不由得生了恐惧,躲了躲,“干嘛啊?不蹿你位,别这样看我。”
“本来我对你的怨言就只有那个鬼一样的营业时间,既然你调到两点下班了,我不怨你了行不?”
死木珠咕噜噜又扭了回去,艰涩地笑了笑,胸腔连带着身体都震了两震,声音像是从木缝中挤出来的一样,但还是带着霜冷,道:“随你吧……”
反正,没活头了。
一大早醒酒后本就头疼,打开手机看到了萧温妤的信息,还以为是来和她聊天终于想要解释一下最近的事情了,结果是一段视频,视频就算了……
点开之后,天都塌了。
天真的塌了。
她还在为着萧温妤温润的声音唤她“阮阮”而暗爽,没想到这人讲说让她再说一次。
说什么?
说能让她彻底社死的东西吗?!
居然还这样诱导她,哄骗她,还害怕她酒醒了之后忘了这事儿,居然还录了下来。
那句“放心,我不会发给别人的。”像是在抓着她的衣领彭彭乱扇。
她是不是还得谢谢萧温妤?!
黑心肝的女人,安琪肯定会被她带坏的!
这个死女人啊啊啊啊,她这辈子都不要原谅她了呜呜呜。
谢瑜拿纸怼了怼她,“真糊啊,催命鬼?你别后悔。”
“糊。”活人微死地木然重复道:“现在糊,马上糊,我不要看到任何信息了。”
谢瑜骂了声祖宗,带好帽子抱着纸出去了,不多时哈着被冻得通红的手掌走进来,又骂一句祖宗,“祖宗,我去换衣服了。”
可这个祖宗好像真的死了,彻底僵在原地,谢瑜怎么戳她都没动静,手机叮铃铃地响着也不见她动弹。
谢瑜换完衣服出来,手机还在响,祖宗还在死。
祖宗一边死,一边回忆昨天有没有说别的不着调的东西,她以前喝醉了都是闭嘴的,怎么昨天就变成了张嘴呢?她要是还说了什么,真的可以一头撞死去了,要命啊……
再也不连灌三杯弹壳了。
当然了,谢瑜不知道,她看这位祖宗握着个震得不停的手机也不打算接,暗骂一声,“真服了。”
她走过去试图拿过来手机接听,手不过刚蹭到祖宗的手,死木头祖宗像是终于回魂了一样一个弹跳就抱着手机蹲在了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她:“你要干什么?”
你要来看那段视频然后来嘲笑我吗?
萧温妤跟你讲什么了吗?
当然了,她不可能真的说出来这些,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万一萧温妤没讲她这一讲岂不是把自己的把柄都递出去了吗?
谢瑜的胳膊还僵在空中,一双眼瞪老大,“你,你小心点啊祖宗。”
这是个没有四条腿儿的躺椅,这位祖宗直接蹲在了躺椅上面,她真的害怕这椅子直接掀过去,再把她这老板扣下面了。
转店的流程还没走完,这个月也才过半,这人要是没了,她工资就没了。
谢瑜小心翼翼地后退着,做好了随时扑过来救人的准备,指了指阮盛意手中的手机,“响了很久了,你要不要看一下?万一是萧老板的急事儿呢?”
“让她急着。”
“……孩子。”谢瑜弱声道。
她看着祖宗极明显地磨了磨牙,又磨了磨牙,心里不由得感叹——
萧老板这到底是干了什么,她认识这人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