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一眼就认出来,那两位客人中的那个小黑胖子,跟某个说相声的长得一模一样。*d?u/a.n_q¢i/n-g-s_i_.¨n`e¨t.
也怪不得他说话是一套一套的,还把讽刺的话说的那么溜。陶金再转头看向坐在小黑胖子旁边,侧脸对着自己的那个客人。这人长得跟小黑胖子反差极大,白胖白胖的,脑袋上还烫着头,看起来有些富态。而他的面相陶金也熟得很,长得跟那个说相声的搭档一模一样,人送外号“相声皇后”的就是了。此时这个客人正劝那个小黑胖子稍安勿躁,用手中的扇子拍打他说道。“行了行了,这年头啊,能吃上下水就不错了。”劝了一句,这人又看向孙有福,安慰他说道:“孙掌柜,没事啊,没事。”这客人说的孙有福一乐,让他松了一口气,而且这客人顺便还点评了一句说道。“这东西吃的就是这味,洗干净了,倒没意思了。”此时陶金也越过了那小黑胖子的肩头,看到了桌子上的菜,认出了他们嘴里的,不用洗干净的菜是什么。那是一盘炒驴肠子。只一眼,陶金就联想到了另外一个有趣的名场面。此时陶金盯着孙有福,很想要问他一句,“你这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现在陶金也不觉得那小黑胖子是在吹毛求疵了,这个菜,还真是得洗干净了才能端上来。?c¢q·w_a?n′j′i^a¨.!c\o`m-这带着内馅的肠子,搁谁,谁都受不了。倒是那小黑胖子说吃多了上头的话,让陶金有些存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也不对,那个烫着头客人,好像就爱吃这一口,那小黑胖子还调侃他说道。“你看看,有好这口儿的。”“还有没洗的吗?给他来一根。”小黑胖子又跟孙有福说道。“别别…”孙有福听到这话是连连摆手,打了个哈哈把这个话题给划过去了。而陶金听到这话,顿时想到了当初听过的相声里面,说的一道名菜“大肠刺身”。“哕,咳咳。”想到这里,陶金顿时觉得有些反胃,不由咳了两声,吸引了大堂内三人的注意。“哎呦喂,陶先生您来了,欢迎欢迎,您快请坐吧。”孙有福见到陶金,立马迎过去,热情地接待他。而那两个客人见来了新客人,也不再互相调侃了,这就准备结账离开。那小黑胖子看向同伴,开口跟他说道:“你要吃美了,那你就掏钱。”“行行,我来,我来。”那烫头的同伴也不推脱,直接就从兜里掏出一大把准备票数了起来。陶金见那两人结账,便朝着孙有福挥挥手,示意他先去收钱。孙有福感激地笑了一下,便又快步走了回去,双手接过了那客人递过来的钱。/x·1·9?9-t^x′t+.+c,o_m¨“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啦,多谢您了。”“嗐,瞧您说的,这条街上,就您和水根,最会说话了。”那烫头的客人笑着说道。然后他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和孙有福问道:“哎,水根呢?”“哦,今儿中午啊,龟岛太君要在家里办一桌家宴,点着名地让他伺候酒局去了。”孙有福连忙回答道。“怎么龟岛了,他不是一直伺候野尻的嘛?”那客人又追问。“嗐,听说这野尻太君啊。”孙有福回头看看门外,见没有人,便做出一副瘸着腿的样子,小声说道。“拐的,拐的,去了北平了。”“所以水根啊,就让这只龟,给叫到岛上去了。”听到孙有福这话,众人全都哈哈一笑,陶金也是觉得孙有福说的很是有趣。 不过那个小黑胖子,又是开始讽刺起来了,只听他跟孙有福说道:“这水根啊,混的是真不错。”“就拿这个龟岛来说,官不大,脾气可不小,一般的汉奸你伺候不了他。”“哎哎,嘴下留德。”孙有福听到这话,脸色一黑,小黑胖子那同伴赶紧打断了他的话。孙有福刚要感谢,那人却又话锋一转,说了句更损的话。“我说这也不怨人水根,这是皇军没拿他当外人。”“嘿,你这更损。”小黑胖子顿时一乐,开口点评道。听到两人这话,陶金不由叹了一口气。蔡水根作为地下党员,为了接触敌人,免不了日常要讨好他们。因此,他是最容易被人误会的。可他又没办法和他人诉说,更不能自证清白,甚至还要表现的甘之如饴,加倍地去讨好敌人。如此堆积在他身上的煎熬感,实在是难受至极了。陶金眼看着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