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你。”她抬头看着我。

我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矿泉水扔给她：“把医院的事情详细说说。”

白小柔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才缓过气来：“医院里全是感染者，到处都是血。

我爸值班的时候接到通知，说是要隔离一批重症病人。

结果那些病人突然发狂，咬伤了好几个护士。”

“你爸现在在哪？”

“不知道。”白小柔摇摇头，“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去医院找过，但保安不让进。”

我递给她一包纸巾：“继续说。”

“医院地下室里有个药品储藏室，平时都是严格管控的。”

白小柔擦了擦脸上的汗，“密码是我爸告诉我的，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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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是多少？”

白小柔警惕地看着我：“你要先答应保护我。”

我笑了：“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谈条件？”

“我...”白小柔咬着嘴唇，“那你总得给我一点物资吧？”

“行啊。”我指着角落里的纸箱，“那里有一箱方便面，你可以拿走。”

白小柔的脸色变了：“就这些？”

“不然呢？”我耸耸肩，“你以为我是开超市的？”

“可是...可是我明明看见你搬了很多东西进来！”

白小柔站起来，“你肯定还有其他东西！”

我冷笑一声：“你再这么咄咄逼人，方便面也没你的份。”

白小柔立刻蔫了，但眼睛还在四处打量。我知道她在找我的储物空间，但系统的空间又岂是她能发现的？

“密码是。”白小柔低声说，“药品储藏室在地下二层最里面。”

我打开手机备忘录，把密码记下来：“药品储藏室里都有什么？”

“抗生素、退烧药、止痛药，还有一些管制药品。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我点点头：“行，你可以在这里待到天亮。”

“就让我睡沙发吗？”白小柔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你还想睡床？”我冷笑，“要不是看在密码的份上，你连沙发都没得睡。”

白小柔不说话了，默默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我看她这样，又扔给她一条毯子。

“谢谢。”她裹着毯子，小声说，“对不起，以前是我太傲慢了。”

“少来这套。”我打开电脑，继续看监控，“你要是敢偷东西，我马上把你扔出去。”

白小柔不敢再说话，蜷缩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口：“卫新，你说...我爸会不会有事？”

“谁知道呢。”我漫不经心地说，“现在外面这么乱，能活多久都是问题。”

“你真是个冷血的人。”白小柔咬牙切齿地说。

我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她：“你也可以选择出去找你爸。”

白小柔立刻闭嘴了。这女人果然是个精明的主，知道什么时候该服软。

监控画面里，老张和小张还在超市里忙活。他们已经收集了不少东西，装了满满一车。

这时，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走了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那人问。

“捡一些没人要的东西。”老张赔笑道。

“没人要？”保安冷笑，“这些都是我们的！”

“大家都抢完了，这些都剩剩下的。”小张解释。

“剩下的也是我们的！”保安抽出警棍，“赶紧滚蛋！”

老张拉着儿子就要走，但小张不干了：“凭什么啊？

这些东西又不是你的！”

“小兔崽子，找打是吧！”保安举起警棍就要打。

我正想看好戏，白小柔突然说：“你就这么看着？

不管管？”

“关我什么事？”我头也不回。

“你不是认识他们吗？刚才我听见你说要雇他们帮你收集物资。”

“所以呢？”

“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打？”

我转过椅子，看着白小柔：“你不是最讨厌这些底层人吗？

平时连正眼都不看他们一下。现在怎么这么关心他们了？”

白小柔涨红了脸：“我...我只是觉得不该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