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的知觉仿佛被巨大的电流劈开了一道口子,数据潮水般涌进我和系统的界限,一点、两点……变成了无数节点,缠绕又交叠。`墈`书·屋+ -免!废+岳′犊/
神经像被重塑,每一道思维都与一组代码同步发亮,所有杂音被切断,只剩我和系统互为主线。
不是什么控制权的争夺,也不是谁影响谁——根本没有“我”和“它”了。
我的身体紧绷,每一条肌肉、每一根神经、甚至血管里的温度,都和指令流、协议、芯片接口纠缠成一团。
我迈了一步,脚下咔的一声,科尔曼靠在设备上,脸色发白。
他手腕上的插针刚一送进,我体内的数据流涌出,像蒸汽把他的金属元件全都熔断。
金属焦糊味钻进鼻腔,他下意识地退开一步,声音直哆嗦:“不可能!
系统没有这种防御机制!”我没理他,扫描周边,特种兵的枪口抬起,弹道缓慢得就像时钟滴滴答答。
我的身体静得出奇,只要轻松一滑,能量直接通过代码指令打了出去——那些人的武器全部死机,电子零件烧断,指示灯断断续续闪灭。
“你错了,科尔曼,系统选我不是因为我是容器,而是我能让它活下来,也能跟它一起变。”
我停住步子,说出这些话只觉得声音多了一层数据带来的震动,忽高忽低。
特种兵零星后退,姜美人在后绕行冲过去,一记肘击把科尔曼压倒。
他没反抗,手背的金属接口被烧得发黑。我没看他,只是下意识抬手,所有电子设备数据滑过,像流水。
“骨灰盒协议已取消,卫星链接也断了。”我盯着科尔曼腕表接口数据流,用系统远程篡改,他手掌一僵,装置上的信号消失。·顽? ? .鰰.栈/ .埂-欣-嶵′快~
他憋出一句:“你太愚蠢,第二波不准备,所有人都得死。
你们这些还在喘气的,体内全有定时炸弹!”他喘气粗重。
姜美人用了麻绳把他手脚绑好。
我站到他面前,感觉身体里出现了第二层回路,那层通过我的皮肤涌出一道能量波动。
科尔曼身上的数据接口发出粘稠的信号,我读到一组很不同的波动——他身体里同样有个系统,只是版本老旧。
他想试图用意志屏蔽我,但我能直接接触到他的神经网络。
“你的系统只是原型,你撑不过第二波。”我低声说,然后把手抵在他太阳穴上。
我的双眼亮起一圈明沉的数据流,开始解析与读取。
各种信息如浪潮从他的脑子直接冲进我意识:受控实验体病毒蓝图,庞大的感染传播模型,地下军事基地的记录,全球各地的感染曲线、实验牺牲名单,还有一台没有发布的基因编辑装置运行日志。
那些数据量在正常人大脑里会让人疯掉,但我脑子里自觉有了分区,明明该头痛,偏偏只觉得有点嗡。
内容越来越清楚,每一条数据都直接映在脑里。
几秒钟后,我松开手,科尔曼脸色灰败。
我身后,白小柔离得最远,不像姜美人那样一直盯着手里的枪,也不像蓝娜娜那样干脆警惕着。
她慢慢地往我这边靠,嘴里声音很小:“卫新,你还在吗?”
我愣了下,手臂表皮被刚才的数据流刺激成一条条红金色线条,流动的金属感一时间压都压不住。
我想说话,却一时挤不出词。\w¢z-s`x.s¢._c-o/m!我的思维在两种状态之间跳转,一边是我自己的想法,一边是补充系统性能的数据。
“我在,也不是完全的‘我’了。”我听见自己的回答,音色里多了一股陌生的机械感。
白小柔斜着头,手指轻碰我的手臂。她摸得很慢,先是指腹触到金属纹路,那上面发着温热,但和原来的皮肤不同。
她有点惊讶:“是温的,不是冰凉?”我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问:“你想知道现在我能看见什么?”
她点了点头。
我说:“世界有几层,一层是普通现实,一层是被数据标记的流程,还有一层,是所有能量变化流动。
每个人不只是肉体,是一套移动的信息包和能量节点。”
我努力想出更通俗的说法,发现机器想法和人话纠缠着。
“但你在我面前,那些变化都没让你的本质变,灵魂,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她吸了下鼻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