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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简单的与曹爽和颍国公傅友德等人于码头拱手作辑之后,归心似箭的燕王朱棣便在锦衣卫指挥使蒋瓛的陪同下,步履匆匆的往庄严肃穆的紫禁城而去。
漫步在宫城之中,颇有些舟车劳顿的朱棣无心理会周遭熟悉的景致,只是不断于脑海中思索回忆过去几天发生的一切,以便待会应对朱元璋的"考究"。
经过近些时日所发生的一切,他能够明显感受到朱元璋对他寄予的期许,这是他此前从未拥有的经历。
更重要的是,如今太子朱标已然入土为安,二哥秦王朱樉被勒令在王府禁足,不准返回封地;三哥晋王朱棡则是早早返回了封地太原,唯独他这位燕王得以留在京师,并且连妻儿老小也在朱元璋的授意下,由千里之外的北平,接回了南京。
这些明显区别于寻常诸王的待遇意味着什么,他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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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快瞧.."
正当朱棣心乱如麻,呼吸急促的时候,猛然听得一道略显惶然的声音在耳畔旁炸响。′4`2`k*a^n_s,h?u?.¨c/o+m/
抬眼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正是锦衣卫指挥使蒋瓛那张冰冷,却又夹杂着一抹讨好的脸庞;而顺着蒋瓛手指的方向望去,则是一道魁梧却又有些佝偻的人影。
"儿臣叩见父皇.."四目相对之下,朱棣赶忙收敛心神,快走了几步,跪倒在青色的宫砖之上:"父皇万岁万岁.."
"起来。"未等朱棣将喉咙中的话语尽数宣之于口,便察觉到臂膀上猛然传来一股力量,而朱元璋不容置疑的声音也随之在宫道上响起:"父子之间,哪里有这么多虚礼。"
眼前这一幕落在锦衣卫指挥使蒋瓛的眼中,其犹如毒蛇般的眸子中顿时流露出一抹不加掩饰的羡慕之色。
别看他在人前是威风八面,让小儿啼哭的锦衣卫指挥使,但在朱元璋面前却也不过是一个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奴仆罢了。
或者别说是他,就算朝中的那些衮衮诸公们又能如何?还不是被朱元璋一视同仁,说啥就杀;但是在对待自家"亲戚"的时候,朱元璋又瞬间摒弃了冷酷无情的帝王形象。
尤其是在对待秦王,晋王,燕王这几位"嫡子"的时候,朱元璋更是毫不掩饰的偏心,宛如民间最为舐犊情深的慈父。`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
"谢父皇。"
借着手臂上传来的力量,朱棣顺势起身,并跟随着满脸欣慰之色的朱元璋,一并朝着不远处的乾清宫而去。
"这次出京,可有收获?"未抵乾清宫,身躯略有些佝偻,行走间颇有些风烛残年感觉的朱元璋便幽幽停下脚步,意有所指的朝着朱棣询问道。
"回禀父皇,"提及正事,朱棣脸上的神情顿时一肃,准备详细将在杭州府的见闻阐述一遍,却不曾想被朱元璋拍了拍臂膀,点头示意道:"边走边说。"
"儿臣遵旨,"略作停顿之后,朱棣便赶忙跟了上去,并将心中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宣之于口:"儿臣在抵达杭州府之处,本打算按照曹先生的建议,以杭州府随处可见的佛教寺庙为突破口。"
或许是怕朱元璋对曹爽擅自将矛头对准佛教而心存不满,朱棣又赶忙补充了一句:"纵观历史长河,佛教寺庙多为藏污纳垢之地,儿臣也是对此早有耳闻。"
"说下去,"大步迈过乾清宫的门槛,朱元璋身上的气势便是陡然变化,脸上的神情也不似最初那般轻松淡然,简简单单的三个人充斥着令人心悸的凛冽。
"但是当儿臣到了杭州府之后,方才发现其内部情况远比儿臣最初想象时要复杂许多。"
"堂堂杭州知府,竟然无故缺席了迎接儿臣的阵仗。"
"除此之外,仅仅一夜过后,儿臣便在外出查案之际,被城中官员们以保护为由,将整个街道封锁戒严,让城中大大小小所有的商贾们,都瞧见了儿臣的面容。"
听到这里,朱元璋眼眸中的寒芒更甚,声音中也是涌动着嘲讽:"一群做贼心虚的乱臣贼子。"
杭州府距离南京城不过数百里之遥,这些人便敢冒着天下之大不违,公然垄断操控城中农户百姓赖以生存之行当,这要是放在更加遥远的边陲地区,当地的商贾们岂不是更加无法无天?
"父皇所言甚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朱棣又自顾自的说道:"这些人确实做贼心虚,儿臣还未有所动作,反倒是他们沉不住气了。"
哪怕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