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条情报的可信度。
便在无形之中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完颜金被俘之后,可说了些什么?”
杨宁挥了挥手,示意让石恒带他去鹤城内的地牢。
石恒将军心领神会,一边走着一边回应道:“回禀殿下,那完颜金自被俘之后,除了让末将将他放出来与殿下您决一死战之外。
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
从末将和他的交流中来看。
末将以为,此子虽有些军事才略,但与殿下相比,还是相距甚远。”
“石将军何时也学会拍马屁了?”
杨宁闻言,虽有些受用。
但嘴里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问到。
“回禀殿下,末将所言皆实,绝无虚言。”
石恒将军闻言,则是双手一拱。
眼神极为犀利的冲杨宁回禀道。
杨宁见状,也是颇为打趣的拍了拍石恒的肩膀道:
“石将军别这么严肃,本王就是开个玩笑。
别说是一个区区的完颜金,就算是那漠北小可汗来,不也只能沦为本王的阶下囚么?”
石恒点了点头。
而后在一处半地下室的小土屋前,停住了脚步。
“殿下,彼时完颜金就在此处。
他的一百三个亲卫孔武有力,颇为不俗。
末将将他的亲卫全都分散在各营中,令人严加看管了。
如今这地牢中,就只有完颜金一人。”
“不错。”
杨宁点了点头,而后径直的朝着地牢走去。
石恒将军见状,则是一把拉住了杨宁的手。
而后将他腰间的佩剑卸下,塞进了杨宁的怀中。
“殿下还是佩剑去吧,以防万一。”
石恒眼神坚毅的说道。
杨宁没有拒绝,将佩剑悬于腰间。
而后挥了挥手道:“在本王出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
石恒和林阮闻言,都是双双拱手答应道。
随着杨宁缓步走入地牢。
二人则是一左一右分列在了地牢大门的两侧。
宛如门神一般,睥睨四周。
“滴答...滴答...滴答....”
地牢中尚有水汽。
水汽凝聚于石壁天板。
化作一滴滴水珠。
重重砸在已经发冻的黑土上。
“本王子都说了,要么一剑把我杀了,要么放我出去和你们这群大乾老鼠真刀真枪的干一仗!
总是派傻子来烦扰本王子作甚!”
完颜金耳朵相当好使。
杨宁刚走下台阶。
他便听到了脚步声。
而后扯着嗓子在巴掌大的地牢内怒声喊道。
“难道才刚你被俘的一战,本王不是真刀真枪和你打的么?”
沿着地牢两侧通明的火把。
杨宁背着手,缓步走到了被铁链锁住四肢的完颜金。
铁链是用来锁火炮的,其上锈迹斑斑,腥味颇重。
杨宁下意识的揉了揉鼻子。
恰好被完颜金看到:“你就是燕王?长得确实像个憨货,但更像一个娇生惯养的娘们!”
“憨货又如何?娘们又如何?”
杨宁闻言丝毫没有气愤,反而是一脚踩在了完颜金的脸上:“现在跪在地上的是你,全须全尾站在这的,是本王!”
“用火炮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你我两军对垒,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完颜金一听此言,连忙扯着脖子开口反驳了起来。
“两军对垒?以彼之长,打我之弱?”
杨宁一语中的,开口回击道。
完颜金闻言,也不再反驳什么。
只是默默的低下头,一言不发。
毕竟。
滋要是读过兵法,上阵打过仗的人都知道。
所谓战争,所谓输赢。
就是以己之长,打彼之弱。
若是己无长处,只靠喊口号、画大饼。
战争又怎能打的赢呢?
“说说吧,这掳掠村庄的路线图,是谁作的?你好好说,本王或可放你一条生路。”
杨宁见完颜金不再开口反驳。
便继续装模作样的问起了话来。
而一旁的完颜金听罢。
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闪躲之色。
“还不说?你以为一句话都不说,能活着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