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杜润以及其身后的一众东宫官员发挥的战场了!
想到这儿。
杜润双手一拱,直接来了一招火上浇油:“殿下,老夫早就把想说的说了个干净,难道三皇子殿下连老夫的话都听不明白了吗?
还是说,殿下是故意在老夫的面前装聋作哑,以混淆这份奏折中祸国殃民的事实?
殿下如此心慌,究竟是在怕什么?
莫非,三皇子殿下怕的是,燕王殿下在东北接连大捷,会让陛下为之倾注更多心血吗?”
杜润话音未落。
三皇子杨建的脸色便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铁青的脸色,配上惨白的嘴唇。
全然没了刚才在大乾皇帝面前谏言的自信。
而听闻此言。
龙椅之上的大乾皇帝,眸中也生出了几分难掩的不悦之色。
“杜大人,莫非你今日前来,为的就是训斥朕的儿子?”
大乾皇帝一只手拄着脑袋,一只手轻揉眉心。
眼神中充满了无奈的问道。
“回禀陛下,老臣今日前来,是为燕王殿下鸣不平!”
杜润双手一拱,猛地抬头。
眼神中陡然闪出了几分坚毅之色。
此话一出。
才刚还在替三皇子杨建开脱的一众官员。
则是纷纷低下了脑袋,不再多说半句话。
毕竟。
燕王杨宁现在是大乾皇帝身边最重要的一个皇子,也是为数不多的大红人。
更是整个大乾王朝之中,仅存其一能称得上是预备储君的皇子!
其分量,在大乾皇帝的心中。
已经远超三皇子杨建了!
现在谁敢在朝上说燕王杨宁的不是。
都是在变相的和大乾皇帝找不自在。
即便是三皇子杨建本人,也是深谙这个道理。
在听到杜润前来的目的,是为了燕王杨宁鸣不平之后。
三皇子杨建也猛地回过神来。
这才收敛了才刚的激动之色。
转而重新露出了一副安静沉稳的模样出来。
“为燕王鸣不平?”大乾皇帝闻言,略显不解的挠了挠头,而后开口说道:“杜大人,燕王现在在东北可谓是战的节节高,他在东北的势头,甚至已经压过了当年的太子。
虽说远离京城,但朕在临行之时,可是给足了宁儿物资啊!
燕王的心中又怎么会有不平呢?”
“陛下此言差矣。”
杜润闻言,双手一拱道:“燕王殿下本可放弃去东北就藩,在京城内安安稳稳的出任大乾监国,慢慢熬成储君。
不过,为了大乾万民,为了后世太平。
燕王殿下并没有选择留在京城。
而是选择主动就藩东北,以真刀真枪的本事。
硬生生的为子孙后世打出百年太平来!
老臣敢问陛下,近五十年来。
大乾王室之中,除了已经薨逝的太子殿下之外。
还有谁,能有燕王殿下此般的决心!”
“此言......”大乾皇帝习惯性的想要反驳。
但仔细一想,却发现杜润口中的话没有任何问题。
“此言倒是确凿,近五十年来,别说是朕的子嗣了。
就算是朕,以及朕的兄弟,都不曾有人放弃预备的储君之位。
而选择去东北就藩,以刀枪为后世拼出太平来。”
大乾皇帝点了点头,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认可。
杜润见状,也是顺势双手一拱。
义正言辞的说道:“既然如此,陛下为何要听三皇子殿下年关不宜开战的谏言?”
“这.......”大乾皇帝眼神一闪,语气明显弱了几分道:“朕只是听了听老三的奏本,并未采纳其谏言啊。”
“君子论迹不论心。”杜润闻言,几乎是无缝衔接的说道:“若是陛下不相信燕王殿下能成,老臣以为,应当即刻将燕王殿下召回!
若是陛下相信燕王殿下能成的话。
还望陛下从今日开始,有关东北战事的谏言一并拒之门外!
唯有如此,才能不限制燕王殿下的发挥。
才能不让燕王殿下寒心啊!”
此话一出。
大乾皇帝眼神一紧。
三皇子杨建咬紧了牙关,眼神中满是幽怨。
整个养心殿的文武百官也陡然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
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