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想好说辞吗?”
“回禀殿下,阔木尔说他已经彻底想明白了,从昨天夜里便一直叫喊着要见您。”
姜南风闻言双手一拱,眼神中明显生出了几分激动之色。·3!3^y!u′e.d·u′.~c~o,m/
而此话一出。
杨宁嘴角一挑,眸中陡然闪过了一抹得意。
“叫他出来。”
“可是殿下,此处乃是城主大厅,叫一个败军之将登堂入室......大乾尚未有此先例啊。”
姜南风闻言,双眼一怔。
明显作出了一副略显为难的样子。
可杨宁闻言,却是双指轻叩桌面。
而后冲着姜南风沉声说道:“本王就是先例。”
“是,我这就派人去地牢把他带回来!”
姜南风闻言几乎没有任何迟疑。
他双手一拱,连忙冲着杨宁说道。
一刻钟后。
伴着一声声夹生的汉语传出。
城主大厅内的一众文武官员,全都将目光放到了城主大厅的门口。
紧接着,一身粗布破衣的阔木尔便如一条丧家之犬一般。
直接被两个全身着甲的士卒给扔进了厅内。
阔木尔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擦破的嘴唇渗出了几分血红。
阔木尔抿了抿嘴,夹杂着口水猛地啐到了地上。
“你,就是大乾燕王?”
阔木尔几乎是以一种五体投地的姿势。
他用下巴蹭着青石砖,缓缓抬起头冲着主座之上的杨宁开口问到。
“共川城守将,漠北第六猛安,阔木尔。”
杨宁闻言,仍旧是以一只手杵着下巴。
眼神中满是淡然的说道:“听闻你早就想见本王了?”
“启禀燕王殿下!末将阔木尔,跪求大乾招降!”
阔木尔闻言没有任何迟疑,他拱起那双被铁链死死缠绕的手。
贴在青石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毅。
而话音未落。
整个共川城的城主大厅内。
便响起了一阵又一阵震天响的嘲笑。
“招降?大乾安会招募你?”
“阔木尔将军莫不是被漠北王庭的教条规矩毒傻了吧?”
“这共川城乃是老子们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你不过是一个败军之将,你有什么资格说招降二字?”
“当日攻城之时,你若是能早一些开门投诚,或许,今日的殿下还可能替你求求情!”
“你该在燕王殿下面前求的,不是招降的恩赐,而是自己的一副全尸!”
共川城内的文武无一例外,个个都甩开了腮帮子狂笑不止。
而彼时的杨宁闻言,则是一脸淡然。
眼神中没有半点意外之色。
似是眼前这一幕,早就被他料了个透彻一般。
“燕王殿下,末将明白,末将乃是败军之将。”
阔木尔闻言,神色没有半点波动。
他的眼神中也同样多了几分与杨宁相似的淡然。
“但末将之所以会向殿下您提出招降的要求,凭的绝非是一次共川城之战,而是末将对整个漠北王庭的了解!”
此话一出。
才刚还在哄堂大笑的大乾文武,此刻全都齐刷刷的闭上了嘴。
而面色始终没有半分波动的杨宁,在听闻此言之后。
眸中也是很快闪出了几分光芒。
“你对漠北王庭能有何了解?”
杨宁故意做出一副不屑,嘴角一挑道:“本王与你们漠北王庭打交道也有些年头了。
本王还是很相信大乾暗桩、眼线的情报的。
只论漠北王庭的秘闻。
你所知道的,不一定有本王多吧?”
“启禀殿下,末将对漠北王庭已是恨入骨髓。”
阔木尔闻言,眸中陡然生出了几分坚毅之色。
见此一幕。
端坐在主座之上的杨宁,眸中陡然生出了几分兴致。
他冲着跪伏在地上的阔木尔摆了摆手,而后沉声说道:“阔木尔,大话谁都会说,你知道本王想听的不是这些。
你若是继续给本王以如此态度胡言乱语的话,小心本王直接将你打回地牢!”
阔木尔闻言,同样来了兴致。
很快。
阔木尔就宛如一条驱虫一般,快速的从地上爬起。
七尺有余的身高让阔木尔看上去就像一个摇摇欲坠的电线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