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随着赵煜一声令下,数百支火枪同时喷吐火舌,铅弹呼啸着穿过雪地,瞬间在扶桑军前排撕开一道口子。^零¨点_看_书- !已¨发?布/最`辛*章+节_
惨叫声此起彼伏,前排的士兵像割麦子似的倒下一片,后面的人见状,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脚步明显迟疑起来。
坂田一郎在中军帐外看得真切,气得一脚踹翻身边的鼓架,怒吼道:“废物!都给我往前冲!后退者斩!”
在督战队的刀斧威逼下,扶桑士兵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可刚走出没几步,城墙上又响起了火炮的轰鸣声,几发炮弹精准地落在中军附近,炸起漫天雪雾,几名传令兵当场被炸得粉碎。
这下,扶桑军的阵列彻底乱了。
扶桑士兵们再也顾不上督战队的威胁,纷纷扔下刀枪,转身就往回跑。
可这些扶桑督战队也是狠人,对自己人下手毫不手软!
一个个扶桑士兵倒在自己人的手上!
就这样,一波波的士兵被送到城下,然后被赵煜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转身而逃,再被督战队斩杀!
到最后,这些扶桑士兵本就没有休息好,在这种高强度的进攻,任何人都承受不住!
有的扶桑士兵向前冲几步,突然就栽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更多的士兵是止步不前,看着面前堆积成山的尸体,不敢在冲锋了!
“给我冲,都给我冲……”
坂田一郎拔出佩刀,亲自斩杀了几个畏缩不前的士兵,却依旧没有用,很多士兵还是不敢冲。.求~书·帮? \更·芯?嶵¨全\
“将军,撤吧!再打下去,弟兄们就要哗变了!”
副将龟田太郎死死抱住坂田一郎的胳膊,苦苦哀求。
坂田一郎看着畏缩不前的士兵,又望了望巍然不动的阳德城墙,一口鲜血猛地从嘴里喷出,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撤……”
他咬着牙吐出这个字,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鸣金声响起,那些扶桑士兵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回营地,不少人刚刚跑回营地就一头栽倒在雪地里,然后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天,扶桑军折损了近三千人,却连城墙的边都没摸到。
坂田一郎气得直翻白眼,可是却根本没有办法,阳德城易守难攻,要想强硬攻下阳德城,需要的就是足够的兵力和士气。
现在虽然兵力有了,但是却开始缺乏士气了!
夜幕再次降临,阳德城的城门又一次悄悄打开。
周南行和王德财带着人,熟门熟路地摸向扶桑军营。经过几天的袭扰,他们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布防规律,哪里守卫薄弱,哪里有辎重,都了如指掌。¨0?0\小·说+蛧? ′无·错?内¢容_
这一次,他们玩了个新花样。
王德财让人制作了几十个简易的风箱,里面塞满了辣椒粉和石灰粉,趁着夜色悄悄放在扶桑军营的上风处。
等到后半夜,周南行带着骑兵在营地西侧放了几枪,吸引守军注意力,王德财则让人拉动风箱,将辣椒粉和石灰粉朝着营地中央吹去。
没过多久,扶桑军营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和打喷嚏的声音,不少人被呛得眼泪直流,在帐篷里翻来覆去,根本无法入睡。
坂田一郎本来就因为白天的失败心烦意乱,这下更是整夜没合眼,坐在大帐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不停抽搐。
就这样,袭扰与反袭扰的戏码又持续了两天。
到了第五天清晨,当赵煜再次站在城墙上眺望时,发现扶桑军营里竟然一片死寂。
往日这个时候,他们本该忙着准备攻城器械,可今天却连个人影都看不到,甚至连炊烟都看不到,这些扶桑鬼子不打算吃早饭了吗?
“看来,他们是真的撑不住了。”赵煜对身边的胡彪说。
胡彪笑着点头:“可不是嘛,这几天下来,估计他们连眼睛都没合过,昨天我看那坂田一郎,黑眼圈重得跟熊猫似的,怕是再熬下去,就要直接累死在阵前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士兵来报,说扶桑军营里升起了休战旗,坂田一郎派人送来书信,请求停战一日,让双方士兵都休整一下。
赵煜看着书信,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倒是会打如意算盘,传我命令,允许他们停战一日,但必须退到十里之外扎营,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