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那团血红色的妖异意识似乎被蒋小方的意识逐渐压制……

“秦……宇……”

眼前的血红色逐渐褪去，我喉咙里挤出了这两个模糊的字眼，声音极其微弱。但我知道，秦宇已经听见。

因为我看到他的眼中闪过欣喜：“蒋小方，果然是你……你的灵魂，还活着？”我本想向他解释，这其实是我自己的灵魂。

只是不知为何，这灵魂似乎有些异常，不像是人类，而更像某种妖物……然而，此刻我却茫然失措，不知如何启齿。

秦宇忽然行动，身体骤然前冲，一掌击中我胸口。我几乎未感痛楚，但他却高声喝道：“妖孽，我武当山秦氏一脉至强道术，定能摧毁你那虚弱的魂魄。”

话音刚落，他竟吐出一口血。

旁观者或许以为秦宇有克制我的秘术，但实则力量悬殊，反被震伤。

胖子高德全惊叫：“秦宇，小心！郭局长，你不是很强么，怎么不行动？”

秦宇大喊：“别靠近！秦家秘法的关键时刻，成败在此一举！”

他用唇语快速与我

交流：“蒋小方，你身上还有多少秘密，连你自己都不清楚？我不在乎你是人是物，但秦宇认定的兄弟，永远是兄弟。

听好，你必须控制住自己！切勿大开杀戒，否则华东分局若全军覆没，宗教事务所定不会放过你。蒋小方，你听见了吗？快走，立刻离开！”

秦宇瞪大双眼，用力拍打我的胸膛，催促我离去。

但我的思绪却陷入混乱，蒋小方的意识回归，我能感受到那团血红色的妖异意识。

两者激烈争斗，我的眼神时而凶残暴戾，时而清澈哀伤……

吞噬他，他的血会让我们更快恢复。

不，他是我的兄弟，不能这样做。你究竟是何物？回去！

你竟敢违抗灵王的意志！等我将你吞噬……

回去！秦宇目睹我挣扎的眼神，明白我内心的斗争。

他再次开口：“蒋小方，记住，你是蒋小方！粗鲁却善良。

别让邪念占据你。走吧，离开这里。”

或许是巧合，或许是青铜巨棺有意干预，我左颊上的五道黑色抓痕再次泛起紫黑色光芒，助我压制那血红色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