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只有一个朋友。”
孙捡恩:“很丢人吗?”
她的长发披散,卢椋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打理的,很像电影里永远一丝不苟的女主角。
就算半夜在厨房遇见,孙捡恩也不会狼狈,她的每一个瞬间都有种隔着玻璃的遥远。
告诉卢椋,这是不可触碰的珍品。
普通人就算得到也无法供养,就适合在空气湿度含氧量都严格把控的氛围生存。
这是孙捡恩一段注定会终止的出逃。
别名迟到的叛逆期。
“不丢人,”卢椋的语气很平静,月光笼统地洒在她身上,她的侧脸都令孙捡恩看了又看,“朋友不用太多。”
“有就好了。”
孙捡恩:“要是没有呢?”
卢椋扫过彼此碰撞的衣角,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孙捡恩翩跹的裙角,“没有也没关系。”
“人是可以独自生活下去的。”
孙捡恩:“你要这么生活下去吗?”
卢椋:“我又没说我没有朋友,你刚才还问我呢。”
这样的对话漫无目的,对卢椋来说也是难得的放松。
她在扬草的确没什么标准的朋友,蓝迁和甘澜澜都算老同学。
严格意义上算,她和蓝迁更熟悉,也不会和甘澜澜单独出去,偶尔接送算顺便。
工作后大家的社交都你来我往,也需要维持,再也回不去一杯速溶奶茶聊一个下午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