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凳子也挪了挪。
如果她们坐的是沙发,或许已经靠在一起了。
可是中间还有两根不懂事的扶手。
“那不都是场面话。”
卢椋笑了笑,被她摧残的矿泉水瓶无法恢复原状,她干脆仰头喝了剩下半瓶水。
也没有喝得很急,只是大口喝水难免露出脖颈的线条。
孙捡恩忽然伸手,摸了摸她因为吞咽而颤动的喉咙。
卢椋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只剩下最后一口的矿泉水瓶掉在地上,那口水被地毯吸收。
她用力地攥住孙捡恩的手,一瞬间难以戴上假面,几乎是本能的凶狠,像是被掐住命脉的野兽。
石雕师傅的力气很大。
孙捡恩的手腕马上就红了,她也没有喊疼。
这一刻她没工夫考虑妈妈的坟墓,自己被卢椋拒绝的墓碑。
碑文要写什么。
独舞要什么样的主题。
她的身体柔软得像蛇,轻而易举地盘到了卢椋身上。
刚才进屋的时候两个人都脱掉了外套。
卢椋里面是一件深灰色的粗针毛衣,最里面似乎还有一件领子更低的黑色打底衫,抵不过毛衣松垮,连扎在裤腰里的打底衫都被孙捡恩扯出来了。
孙捡恩本来就没带多少衣服。
最应该鲜艳的岁数她的衣服都很素净,稍微鲜亮的外套还是李栖人买的。
或者说她从前的一切都是养母亲手操持,但卢椋是她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