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谢家家法,杖责一百,跪祠堂已经是他能争取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不然,谢震夫妇会咬着不放。
谢昀和谢毅想到一块去了,少年将军无所畏惧。
他自带私库出府另过,就已经想到了如今这番局面。
“回曾大伯公的话,小子服气,认罚。”
谢震一口气不上不下,罚跪祠堂,做惩罚未免太过不痛不痒,便宜谢昀这个不孝子了。
他张嘴还欲说些什么,便被谢毅不耐的打断。
“谢震,如今这罚也罚了,你差不多就得了,别忘了,当年的事……”
提到嘉庆元年,谢震眼底闪烁。
他和这群偏心的老头子有过约定,看来,今日只能到此为止了。
“既然大伯公都这么说了,震不敢异议。”
说话这般阴阳怪气,不敢?意思就是心里不服?
谢毅看不上谢震这幅小人模样,哼出一口气。
“你这个做父亲的,和儿子这般计较,做长辈的竟然没个长辈样,那便休怪做晚辈的没有做晚辈的样,毕竟,上梁不正。”
“谢震,人要多找找自己的原因,你说呢?”
比起阴阳怪气,谢毅表示,他在战场上同敌人骂阵时,谢震还没投胎呢。
谢震心里一噎,心底腹诽,两个老不死的,一直对他看不上眼,偏心眼!
面上却是不敢造次,毕竟双方都拿捏着对方的把柄,他作为晚辈,自然不敢同谢昀对自己一般,对谢毅二人不敬。
他这个三品将军,还得多多仰仗谢毅兄弟二人。
“大伯公,二伯公,辛苦您二老走这一趟了,是晚辈的不是。”
“谢昀,没听你曾大伯公的话?还不滚去祠堂跪着!”
谢昀低声应“是”。
少年风骨桀骜,一世无双。
就连跪祠堂也跪得端端正正,眼神清正。
他看向最下排的位置,那是他祖父的牌位。
少年神色渐暖,声调温柔。
“祖父,孩儿昨日娶了心爱之人为妻,就是我先前同你说过的梦中姑娘。”
“祖父,你在底下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