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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客 > 招惹暴戾太子后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

“怎么,不信孤?”

太子扫了她一眼,“孤每日要见的人何其多,若是挨个用眼睛看才能认出来人,孤这双眼睛会累丑的。”

说完,太子还抬手抚额,修长漂亮的指节拂过那双幽邃的瑞凤眼。

岑拒霜:“……”

这世上像太子这样好看的人或许有,但像太子自恋成这般地步的人,恐怕只他一个。

“殿下,您的寝屋已安置好了,是现在过去吗?”

玄序在旁出声提醒着太子,岑拒霜心头一动,太子马上便要离开了。

待太子回了他的寝屋歇息,她逃出这间竹屋去宴上找表哥便容易多了。

太子是个不讲道理的主,他的手下应当不见得会苛待于她,至少从伺候她的那位宫女来看,太子的宫人都是明事理的。

正逢窗处银月如钩,倚在竹林东侧,岑拒霜瞧着现下时辰还不算晚,宴会应当还未结束,表哥自然也还在宴上。

她规规矩矩地坐在榻上,低下面容藏好自己的小心思,慢条斯理地捋着适才被弄乱的头发,凝神静听着太子的动静。

只听太子应了玄序,折身朝竹屋外离去,那脚步声踩在青竹铺就的地板上,嘎吱作响,一如岑拒霜胸腔里鼓动的心跳。

直至脚步声渐远,岑拒霜悄悄抬起眼打量着四周,除了跃动的烛火,屋内空无一人。

岑拒霜当即起身下榻,又听门外传来敲门声,她打眼瞧去,推门而入的,是跟在太子身边的那位宫女。

“奴婢来伺候姑娘洗漱更衣。”

宫女抱着盛满热水的盥盆入了内,热雾浮动间,她笑得和蔼,“姑娘唤我尤珠就好。”

尤珠?

岑拒霜依稀记得,尤姓,是已逝的太子生母,昭贤皇后的姓。

尤珠瞧出岑拒霜的疑惑,细声解释着,“奴婢自幼随昭贤皇后长大,后又入宫服侍昭贤皇后左右。娘娘薨逝前,特赐尤姓于奴婢,但奴婢当时一心所系未被寻回的小主子,便留在了皇宫里。”

岑拒霜记得,二十年前,太子出生当夜,昭贤皇后难产而死。

想来昭贤皇后与尤珠情谊极深,临死前也不忘为她这位忠心仆人安置好后半生,愿尤珠可以离宫回到尤家安养。只是随后太子便于宫中失踪,尤珠也未按昭贤皇后遗愿离宫。

太子失踪,圣上震怒,直至太子三岁时,圣上才在狼窝里寻到了与狼无异的太子,多年来亲自教养。

这些个都是京城人人皆知的皇室往事,其中细节岑拒霜便不得而知。

不多时,尤珠伺候她梳洗完毕,欲要退出竹屋时,岑拒霜叫住了她。

“我睡眠尚浅,不惯人待在周边,稍有动静我皆会被惊醒。可否有劳尤珠替我安排一二?”

岑拒霜不用去探查也知,这竹屋附近尽是太子的侍卫,而尤珠的身份正是可以派上用场。

同尤珠交谈里,她能看出太子也很尊重他母亲的旧人,一直将尤珠留在东宫,厚遇相待,故尤珠的话,多多少少是和太子的吩咐挂钩的。

尤珠满口答应,“姑娘今日劳累,定是需要好生歇息一番的,奴婢为姑娘打点安置便是。”

岑拒霜笑道:“谢谢尤珠。”

待尤珠离了屋,屋内的油灯很快燃尽,余得一片昏黑。

远处狼声渐远,应是随了太子去了其所住之处。

借着半开的竹窗,皎皎月光透过,岑拒霜将衣裳悄声穿好,蹑手蹑脚地推开了竹门。

她探头看去,门外竹叶满地,晚风不时吹动着空荡荡的小院,果真无人。

岑拒霜屏住了呼吸,把自己缩身藏在了浓重的竹影里,她提起长长迤地的裙摆,将身上所有丁零当啷的首饰取下塞进荷包里,踮着脚一步一顿地往外挪动着。

好在她临时借宁妍公主所着的宫装是为黛色,于夜里并不惹眼,若是换成她平日里惯穿的素色长裙,这样的环境下极易暴露。

及竹林深处,一弯弯窄窄的小径若隐若现,岑拒霜认得这是回宴会的小路,她这才松了口气,松开衣裙碎步往前走着。

也不知,表哥现在为她着急成什么样了。

岑拒霜扶着径旁的树干加紧着步伐,忽的感觉身后有阴风袭人,凉飕飕的,让她脚步不知觉地慢了下来。

“这么晚了,想要去哪儿?”

如同鬼魅一般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岑拒霜冷不防地想起今日自己昏迷时做的噩梦,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僵硬着脊背转过了身。

她看着走路几无声响的太子,勉强挤出了笑意,“殿、殿下……你也出来散步啊。”

冷白月下,太子那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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