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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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客 > 招惹暴戾太子后 >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迥异反应,江逾白的目光顿时生寒起来。

“今日太子带着你去了何处?”

面对江逾白的发问,这样不掺杂一丝感情的问言像是在拷问刑犯,岑拒霜一路上憋着的心绪再也无法忍住。

她抬起头单刀直入地问道:“哥哥总是要我别和太子接触,那哥哥又在接触什么人呢?”

江逾白的眸子越发幽深,他俯身凑近,语气冰冷至极,“小霜,你看到了什么?”

岑拒霜感受着表哥的身形离自己越发的近,这样的距离,似有一堵厚重的泥墙朝她挤迫着,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别过头去,恹恹说着,“我什么也没看见。”

江逾白蓦地抓住她的手腕,嗓音低沉,“……还是太子与你说了什么?”

“没有,没有……”

岑拒霜尤为抗拒地摇着头,根本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偏偏江逾白不依不饶,手上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不由得变紧,他加重了语气,再度逼着她,“小霜,回答我。”

岑拒霜只觉手腕被捏得生疼,像是要被他活生生捏碎了般,疼痛加持下,她的眼底不由得泛出泪来,面对从未对她如此的江逾白,岑拒霜心里的惊慌无措亦越发放大,她挣扎着便要抽出手来,偏又争不过男人的力气。

“哥哥!”岑拒霜尖声叫着,“你弄疼我了。”

江逾白望着泪眼婆娑的岑拒霜,始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颤着指尖松开了手,“……抱歉。”

岑拒霜由着泪水潸然,委屈抵满了心尖。

她捂着仍然发痛的手腕,默了良久才抽噎着声,“哥哥,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江逾白不自然地放回了手,几度想要去查看她手腕上被他捏红的痕迹,又缩回了手没有向前。而留意到她右手手心包扎的小小花结,他刻意缓了声,“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吗?”

岑拒霜耷着脑袋,蜷着手指藏住了那花结,“没有事。”

与此同时。

皇宫一隅,天色将晚,城墙处挨个点满了灯火,明彻如昼。

高耸的墙头上,随风摇晃的火色照得一身红衣鲜明。

太子抬起手,松垮的大袖随之往下滑落,堆褶在臂弯,他垂眼看着自己袖口处略有疼痛的手腕,若有所思。

玄序在旁问道:“殿下,怎么了?”

太子随口说着,“你说,女人都是在想什么?”

玄序一时摸不着头脑,“殿下说的是……”

太子睨了眼城墙下的宫殿,群殿坐落于昏昏的夜色里,小如一粟,他轻蔑地笑了笑,“后宫那几个妇人善妒,父皇二十年来没有选过新人入宫,她们便互相算计,就算是孤,她们也恨得牙痒痒。当然这也怪不了孤,谁叫她们的儿子都蠢笨如猪。”

玄序答道:“圣上对殿下的宠爱,是旁人如何嫉妒也得不来的。”

却见太子侧过头,“但怎会有女人心甘情愿地帮自己未婚夫择侧室?”

玄序思索半晌,“殿下,这世上很多女子都身不由己,很多事情并非她们决定。我那小妹,夫婿不是自己选的,丈夫三妻四妾也不是她自己能把控的,早知如此,我就该说什么也要把她留在京城。”

太子哦了一声,“那她还挺惨。”

玄序以为太子在说自己的小妹,他正想说他的小妹也不算惨,如今小妹成日和宅中的女子们厮混,早忘了那终日外出的夫婿为何物,过得还算滋润,还未说时,太子又开了口。

“你觉不觉得,孤的东宫还缺了点什么?”

玄序先是怔了怔,旋即反应过来,太子是想把他的小妹调到东宫?

他紧忙说着,“她还不懂事,往常在家被宠惯了,也没好生教她礼仪方面,入宫怕是……”

太子忆及那每每暗中与他较劲儿的模样,好几次偷偷瞪着他,整张脸都写满了对他的不满,他点了点头,“确实不太懂事。”

玄序心头一松,又见太子兴意颇高。

“孤想养只狸奴了。”

*

转眼又过了好些日,岑拒霜一直待在府上未出。

叔父自百花宴回后的翌日便因负圣命出了远门,临走前托付了江逾白照看她。

岑拒霜自那日皇宫回府后就与表哥不欢而散,她身心俱疲,不愿再去与表哥争执什么,抑或是深究什么。倒是表哥这些日在府上时,一切如旧,他依然会耐心陪她哄她,可她如何也提不起兴致。

春日晴光尚好,窗外几处流莺啼个不停,本是适宜四处走走的好天气,岑拒霜独自躺在榻上,口中苦涩的药液尚未咽下,舌根发苦的感觉溢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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