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这个寒冬,后面慢慢调养,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岑拒霜转而又问着,“殿下是等不及了吗……”
太子的视线飘忽至那锁在匣子里的赐婚圣旨,漆黑的眼仁跃动着幽光,“孤有太多的事情想做,等不及也得等。”
*
转眼又是半月过去,京城已覆满了厚厚的积雪。
皇宫里陵乐宫的红梅开得最好,宁妍为她摘好些枝带到东宫来,亲自为她插在了窗前。
窗前梅影绰绰,梅香隐隐,结队的侍卫疾步而过,溅起雪泥纷纷。
岑拒霜多次表示想要去殿外玩雪,但陈御医言她正是调养的关键期,还是卧榻休息为主,她便只得蔫蔫地回了寝殿,又日日支着个小窗,倚在美人榻处,望着殿外玄序带着东宫侍卫们打雪仗。
她甚至还贴心地当起了裁判,最后以玄狼代她出场,横扫八方,干倒了一众东宫人等而胜出。
她的身子亦肉眼可见的一天比一天恢复得好,东宫上下都为此喜出望外。
是日,岑拒霜见太子少有的神色凝然。太子匆匆步进寝殿,褪下满是寒气的大氅扔在一边,确认自己身上没那么冷后,才举步朝屏风后而去,走至岑拒霜的榻边。
岑拒霜发现了他的反常,“殿下怎么了?”
太子从怀里拿出一个陶瓷小瓶,“孤问了陈御医,南疆蛊术与中原药理并不相冲,解蛊之时也无需耗费你力气,亦不会对你的病情有所影响。”
岑拒霜至今也不明白太子解蛊的用意,她径自问道:“……殿下为何想要解开?如今这蛊也没什么负面效用,我卧病在榻,鲜有磕着碰着,殿下也不必担心我会牵连你受痛。”
太子说道:“孤不要你受痛。”
岑拒霜想了想,自中了这蛊以来,她牵连太子的次数显然更多,“殿下能让我受什么痛?”
太子坐在了她的身侧,“青遥山那回,孤知道你很痛。”
岑拒霜思量再三,见太子如此坚持,便也顺了他的意,点头应下了解蛊之事。
太子拨开瓶口,倒出那红色的药丸一口吞下。
岑拒霜正觉奇怪,宁妍上回给自己的药似乎并不是这个样。
倏地,她见太子猛然躬下腰,一把拧着衣襟往外扯着,与此同时,他的颈间连着耳根,浮现出可疑的燥红。
第76章 “难不成你要孤在这里解决?”
太子服下那陶瓷小瓶里的红药丸后, 便觉不对劲。
不过几个眨眼的工夫,燥意无端从周身骨髓里生起,如淬了毒般迅然蔓延至百骸,明明身处冬日寒夜, 太子生出自己置于炎炎夏时的错觉, 更确切的说, 是在燃烧得正盛的火里。
他迫切地想要得来缓解。
岑拒霜忙不迭拿过太子落于榻边的陶瓷小瓶, 她倒出那红色药丸, 碾于手心里作粉状,定睛细细查看。
“这不是解蛊的药……宁妍给错了。”
岑拒霜一时惊慌起来,太子吃错了药, 瞧其模样这副作用还不小, 她掀开锦衾, 抱着太子的胳膊欲将之搀扶至榻上,“殿下你很难受吗?你先在榻上躺会儿歇着忍忍, 我给你叫陈御……”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岑拒霜只觉她抱着他的那只胳膊转而擒住了自己。
太子修长的指节滑过她的胳膊, 轻而易举地箍住了她的两只细白腕子,拢在一齐让她无法动弹,她能感受到他指间的温度在逐而攀升着,滚烫得一并研磨着她的皮肉, 叫她难耐起来。
“殿下, 你的手太烫了……”
岑拒霜低声喃喃着,她本是半坐而起, 却见太子峻拔的身形如山岳骤然倾下, 浓重的影子撇开光亮,他的气息压沉而来, 逼得她又卧回了被褥间。但她的双手仍被他制住一把举过了头顶,她不自觉地曲着膝盖,抵在了他的胸膛处。
“我还是给殿下唤来陈御医诊看一二吧?”
只见太子眼尾涌着妖异的红色,冷白的皮肤上泛着燥红,他短促的呼吸很是不稳,离了好些距离,她都能听闻他渐重的鼻息。
“……叫他没用。”
太子哑声说着。
岑拒霜怔怔地看着他,还未反应过来为何没用时,他另只手抓着她光洁无缕的膝盖往下压着,一点点将她整个身子展开,旋即他俯下身,满是炽烈的薄唇吻住了她的唇畔。
这些日她身子好上不少,夜里有太子抱着睡,这样一个人形恒温的大汤婆子暖着,不但不觉得冷,还有些发热。故她睡时只着了寝衣,未着中裤,此刻两条胡乱蹬着的腿划过他腰间的嵌满玉石的革带,冰冰凉凉的感觉与唇上的热迥乎不同。
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