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短短出神的须臾,她忽觉太子隔着她的心衣咬在了她身前,她顿时克制不住尖细的声线。
每寸神经像是被细密的小针刺挠着,她仿佛浑身的力气都抽干了。
她觉得奇怪,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躺在了榻上被他亲了几下,她就半分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倏地,岑拒霜发觉有些异样,来自于锦衾之下。这异样与之前在她沥城温泉里时想要排解的冲动类似,甚至比上回还要来势汹汹,她还没来得及对太子说自己想要去恭房,便已晚了。
“殿、殿下……”
太子听闻她在叫他,那嗓音欲泣,听着极为可怜。
他抬起头来,“嗯?”
岑拒霜颤着声,支支吾吾了半刻也没把话说完,“我,我好像……”
她窘迫得快要哭了出来,即便太子被药性折磨得头脑昏涨发热,他也瞧出她的异常来。
太子问道:“好像什么?”
岑拒霜咬着下唇,极度的羞耻烧灼着她的脸颊,她低声答着话,只恨不能钻进地缝里,“不小心把褥子弄脏了……”
说完她不敢去看太子的神情,硬着头皮补来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太子不明所以。
她来月事了?可他记得她前些日才来过。
但见她羞得已是挤出了几滴泪来,太子安慰着,“脏了洗了便是,哭什么?”
眼见岑拒霜半个字也听不进去,太子顺着她薄薄的寝衣便往锦衾之下摸去,旋即他摸得了那是何物,指尖潮意缠绕,他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她不会以为她尿裤子了,这才这么窘迫,觉得在他面前丢了脸?
“你——”
岑拒霜自是没有想到,太子竟伸手去摸,还是徒手速。原本就通红的脸此时快要滴出血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胸腔里的心脏都跟着抖着。
太子低低嗤了一声,“看来宁妍教的也不多。”
岑拒霜听着他话中的调侃,尚是不解,她只觉羞愤欲死,结舌咬着的字音都拔高了几个调,“脏…脏死了!”
太子掀起锦衾,反是低垂着面容往下吻了下去。
第77章 “往后的岁岁年年都陪着孤吧。”
雪影拥满的窗前, 飘散的热雾氤氲着,白茫茫一片。
哗啦声里,尤珠正带着几位宫女挨个往屏风后的浴桶倒着热水,溅落的水珠沾湿了鲛绡下悬系的流苏。
随着几声宫人低声请安的嗓音传来, 太子挽着湿沉的墨发自殿外入了内, 寒意彻骨的雪天, 他只着了单薄的长衫, 半敞的襟口处, 分明的锁骨还盛着点点雪水,偏他浑然不觉冷似的,撩起珠帘便往里的金榻寻去。
太子只见岑拒霜仍窝在榻上, 两只纤细的手紧紧抓着被子, 把自个儿裹在厚厚锦衾里, 通红的脸怎么也褪不下去。
尤珠在旁关切道:“姑娘是有些发热吗?怎么脸一直那么红?要不要叫陈御医来看看?”
太子勾起玩味的笑意,他哦了一声, “可能因为是孤要服侍她沐浴,她害羞。”
话音落时, 一个软枕自金榻处扔来,紧随的是岑拒霜羞恼的声音。
“谁要你服侍了!”
太子一把抓住软枕,招手屏退了左右,“都退下吧。”
“看来身子恢复得不错, 都有力气砸人了。”
岑拒霜仍未从那烧灼的感官里挣出, 她瞥了眼太子,小声嘀咕着:“不要脸。”
一个时辰前, 岑拒霜本是羞耻于自己弄脏了褥子, 她鼓足了勇气才跟太子说这回事,结果太子不仅伸手去摸, 还缘着她腰肢往下吻到了那里,她如何也想不到。眼下单是忆及那情形,她脸上的温度如何也降却不下。
他平日里吻她时喜欢舔她的脸也就罢了,他怎么连那里都……
饶是早就知悉太子变.态的本性,但他怎能不跟她说一声就这样做了?
“脸皮这种东西,是世上最无用的。”
太子不以为意地说着,伸手试了试浴桶里的水温,“不是嫌褥子弄脏了么?还不沐浴,是想一辈子捂在里面吗?”
岑拒霜这才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钻出半个头来。
便见太子步近,将她连带整个被子卷着扛在了肩头,她的惊呼卡在了喉咙,太子已是利落地把她剥得干干净净,留了心衣和亵裤,抱着她放入浴桶里。
“剩下的自己脱。”
适宜的水温没过肩头,晃漾着的水面一下下拍打在赤肤之上,丝丝缕缕的暖雾萦绕面庞,舒缓着她的神经。岑拒霜见他还算有点良心,没有把她扒得寸缕无挂,心里的羞恼也散了不少。
她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