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气恼地瞪了芸香一眼,本不想听她指挥,可他到底不能看着顾锦川在这污秽堆里狂吐。
丁山到底还是扶着顾锦川走了。
“呸!”两人前脚刚走,芸香就嫌弃地朝两人的背影啐了一口,又吩咐府兵们:“好好的地方,都被这些恶心的人给玷污了,将这里好好清理一番,万不可留了味道。”
“是。”刚刚芸香那一兜子泔水,也是将府兵们给泼爽了,这会儿芸香说什么他们都积极得很!
芸香回了西侧屋,便激动地对凌朝歌叙述着刚刚的英勇事迹:“小姐刚刚您是没看到,奴婢就这么将泔水朝他兜头一泼,伯爷当场就吐了,吐得稀里哗啦的,都张不开嘴骂人了,估计奴婢刚刚那一泼,直接泼他嘴里了。”
只要一想到刚刚的事情,芸香就乐不可支。
凌朝歌就这么听着,都觉得爽呢,朝芸香竖了竖大拇指:“做得不错!”
芸香被夸赞,顿时开心了,可想到什么,又蹙眉担忧道:“咱们这样戏弄伯爷,等伯爷缓过劲来,会不会对小姐发难啊?”
凌朝歌满不在乎,不屑地冷嘲道:“他敢吗?他之前硬要将蓝雪薇那个罪奴接入府,皇上和摄政王可都盯着他呢,他若是敢责难我,我就敢去告御状!”
凌朝歌这样一说,芸香便彻底放下心来。
福清苑。
丁山已经帮着顾锦川里里外外洗了几十遍了,顾锦川还觉得自己身上又油又臭!
“该死!”顾锦川闻着身上那令人作呕的味道,气得摔了水盆:“凌朝歌那个贱人,敢这样欺辱于我,我去弄死她!”
顾锦川衣服都不穿一件地就这样要冲出去。
“伯爷可千万不要冲动!”丁山被他吓得不轻, 连忙拉住了他。
现在皇上和摄政王本就因为伯爷宠妾灭妻的事情生伯爷的气呢,若是伯爷再去招惹夫人,将事情闹大,那也只会对伯爷不利!
顾锦川气恼地甩开丁山的手,叫嚣道:“她今日敢往我身上泼泔水,明日就敢对我动刀子,我今日若是不教训她,以后我还如何能镇得住她!”
丁山知道他醉了酒,担心他冲动行事,便又拉着他哄骗道:“属下看夫人对伯爷爱意拳拳,那命令定不是夫人下的,估计就是芸香那奴婢自作主张。”
顾锦川通红的眸子微微眯起:“你说她不知情?”
丁山根本不相信夫人不知情,可此时此刻他也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夫人定是不知道在外头的是伯爷,您想夫人那样爱您,她怎么可能会舍得让芸香给您泼这样的污秽之物?”
不得不说,丁山不愧是顾锦川的贴身侍卫,这两句话算是说到顾锦川心坎上去了。
他就知道她那么爱他,怎么可能舍得往他身上泼那么恶心的东西,一定是芸香那贱丫头自作主张!
可想到什么,顾锦川又委屈巴巴道:“她既然爱我,为何我几次三番地去梧桐苑,她都不肯见我?”
这……
丁山脑筋飞转,努力想着说辞:“夫人应该是吃您跟蓝姨娘的醋吧,毕竟您之前都差点跟夫人圆房了,却几次都被蓝姨娘给叫回去,夫人也是有脾气的,加上她是府中主母,您这样做,肯定是卸了她脸面的,所以她才真的动了气,将您拒之门外!”
听到凌朝歌是因为吃醋才不理他,顾锦川心里多少好受了些,沉默片刻,他突然又看向丁山:“你说我要不要去哄哄她?”
……丁山又有些懵逼了,他有点跟不上顾锦川的节奏,不过还是顺着他的话道:“哄肯定是要哄的,可夫人这几日不肯见您,您见不到人,也不好哄啊!”
顾锦川像是终于找到了个能倾诉的人,大叹一声:“就是啊,你说她怎么就不愿意见我了呢,我又没说不跟她圆房,这几日蓝雪薇那里我都不去了,我就是想跟她圆房的,她倒又矫情上了。”
丁山想了想道:“夫人正在气头上,不如伯爷就晾她几日吧,不要每日都去找她了,等过段时间夫人气消了,自然就愿意见您了。”
今日夫人都给他泼泔水了,若是他再去打扰夫人,明日谁知道夫人会让芸香泼什么!
顾锦川可不知道丁山的权宜之计,只蹙眉道:“我想跟她圆房不仅是因为她是我的正头夫人,还因为她是凌家嫡女,若是她能为我生下嫡子,凌朝阳看在亲外甥的份上,或许能为我说说情,如今凌朝阳圣眷正浓,有凌朝阳为我出面,我也不至于得了这么一个厩长的官职!”
想到自己在宫里跪了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