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芸香见凌朝歌心事重重的,关切道:“小姐是在担心少将军的婚事?”
凌朝歌苦笑。
她哪里是担心凌朝阳的婚事?
凌朝阳他自己不想找,否则以他的条件,估计尚公主都能尚得到,她有什么可担心的。
倒是南宫凰的婚事,属实让她有些头疼了。
不过南宫凰的婚期在两个月之后,她还有时间谋划。
“或许过段时间我们大将军府也要办喜事了!”凌朝歌突然心境就好了一些。
等她把南宫凰的婚事搅黄了,她就能撮合南宫凰和凌朝阳了。
凌朝阳性子沉闷,嘴巴又毒,南宫凰活泼开朗,直爽仗义,感觉这两个人若是在一起,应该能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只是凌朝阳心里有个人,这终究是个问题。
她早晚得把凌朝阳心里这个人挖出来,这辈子她可不能再看着他孤独终老了。
凌朝歌胡思乱想间,已经回了武安伯府。
回府后,凌朝歌没有回梧桐苑,而是先去了秦氏的青松苑。
刚到青松苑,凌朝歌便听到屋里传来秦氏的骂声:“你看看你如今像什么样子了,不是酗酒,就是睡到日上三竿,你还有没有一个一家之主的样子了?”
郑嬷嬷站在外面,看到凌朝歌过来,本想进屋禀报。
可秦氏的骂声传来,又让郑嬷嬷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好凌朝歌朝她递眼神,郑嬷嬷会意,也就没进屋禀报。
屋里,秦氏真的被顾锦川气死了。
早上她听了凌朝歌的话急得不行,立刻就让郑嬷嬷去请顾锦川。
可顾锦川昨晚醉了酒,竟是睡了一天,这马上天都要黑了,他才姗姗来迟,还哈欠连天,睡眼惺忪,秦氏不生气才怪呢!
顾锦川这两日本就因为官职的事情不高兴呢,谁知道他一来就被秦氏给骂了,当即便黑沉下脸道:“母亲叫我来,就是为了骂我的?”
秦氏虽是有气,却还是说起了正事:“听说皇上给了你个官职,是管养马的?”
没想到事情都传到了秦氏耳里,顾锦川只觉臊得慌,当即便怒声道:“是谁又在你耳边嚼了舌根?又是凌朝歌?”
除了凌朝歌,也没人消息有这么快了!
秦氏见他还敢牵扯别人,更生气了:“到底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顾锦川撇撇嘴,不服气又不甘心:“我被皇上派去养马,还不是凌朝歌害的,当初她若是肯用凌家军功为雪薇求情,皇上和摄政王又怎么会因为雪薇罪奴的身份迁怒于我。如今武安伯府被降爵,我被派去养马,全都是她害的!”
郑嬷嬷听到顾锦川这迁怒的话,忍不住偷瞄了凌朝歌一眼。
本以为她会很生气,可却意外的发现她面色平静,就好像屋里伯爷迁怒的根本不是她似的。
凌朝歌怎么会不生气,只是所有的气都在前世气完了,这辈子顾锦川休想在气她半分!
凌朝歌没有再听下去,朝郑嬷嬷颔了颔首,便带着芸香离开了。
倒是芸香气得回头瞪了那主屋一眼,才跟着凌朝歌离开。
郑嬷嬷看着凌朝歌的背影,突然有些心疼她。
夫人一心为了伯爷,可伯爷为了一个妾室却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迁怒夫人,夫人心中怎么可能不委屈!
屋里,连秦氏都听不下去了,指着凌朝歌就骂道:“你说的什么昏话?我看你是疯了不成!蓝家本就是前朝余孽,蓝雪薇罪奴的身份永远也改变不了,即便凌氏愿意用军功换她入府,皇上和摄政王心里就没芥蒂了?即便表面没什么,心里总归不舒服!如今这样的结果全是你自己和蓝雪薇一手造成的,你还有脸怪凌氏!亏得凌氏还一心为你着想!”
顾锦川愣了愣,蹙眉道:“她为我着想?”
秦氏气得冷哼:“她怎么不为你着想?昨日她听到了那样的消息,今日一早就回大将军府帮你想办法了,你倒好,那蓝雪薇害你至此,你还把她当个宝,倒是凌氏如此一心一意地帮你,助你,在你心里反倒将她当成蛇蝎!顾锦川,你还有没有脑子!”
顾锦川一脸诧异:“她说她要帮我?”
昨晚她可是让芸香泼了他一身泔水,这可不是要帮他的态度啊!
难道昨晚那泔水真不是她让芸香泼的?
秦氏叹息道:“她说夫妻本是一体,你好她才能好,她说厩长总也不算个官职,自然得帮你想办法